方应物放下书本,问道:“怎如此突然?莫非钦差到?”
那差役答道:“听说那钦差大老爷轻车简从、隐姓埋名,谁都不知道他行踪和身份。到杭州城外才突然亮出旗号,如今城里各衙门上上下下都忙乱得很。
但钦差大都概不见,只先见家老爷,便下令立即到按察使司大堂审案,叫各方人等都上堂候着去。”
“不过是个专案钦差,其他衙门凑什热闹?”方应物继续问道。
“可不止是钦差,听说这位大老爷还是朝廷新任命浙江巡抚!在杭州城各衙门里,谁敢不忙乱?”
,为两件事而来。是想趁机收买王家产业,二是仍然有所觊觎王小娘子。
方应物真是想笑,千言万语只化成个字,“滚!”
郑公子想与“失势”方应物叫板,但幸亏灵台清明片刻。暗暗想道,这方应物能与布政使家公子平起平坐,想必还是另有依仗,即使与宁家决裂,只怕仍然不是自己可以开罪。
故而郑公子只得灰溜溜出王家,但是又不甘心。忽然想起前阵子按察使司曾经发下话来,让杭州周边各巡检司注意查访方应物此人,便计上心来,打发家人飞速去想按察使司告密。
却说方应物与王魁商议买卖事情,也在王家用过饭,正要继续说话时,忽然门子来禀报道:“外面来按察使司差役,点名要请方相公过去。”
轻车简从,隐姓埋名,立即审案……这切搞得就是突然袭击啊。方应物微微笑,不再问什,只随着差役去按察使司大堂等候。
大堂上他是第个到,毕竟住在按察使司官舍里,近水楼台先得月。其后左布政使宁良带着宁衙内到,与方应物对视眼,冷哼声,并未搭话。
又过片刻,进来位*员,
王魁脸上有些慌乱,“过这几日,怎还来拿人?”方应物很是镇静,“无妨,这是按察使司,应该没什要紧。”
他心里很清楚,按察使司是不会把他怎样。他若在按察使司出什意外,朱大人也逃不掉责任,所以前阵子按察使司对寻找他并不上心。
但今天为何突然又积极上门请他过去?方应物猜想是因为钦差快到,而自己又是个“胆大妄为”人,朱大人生怕自己又抢先在钦差面前搞什鬼,所以想把自己暂时“保护”起来。
既然该谈事情都差不多,方应物也就无所谓,又吩咐王魁几句,便跟随按察使司差役去。
方应物在按察使司官舍里又住两日,也看两日书,暂时平静无事。到第三天,却有个差役进官舍,对方应物道:“老爷传话,马上要过堂,请方相公过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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