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方面，却不是尚铭尚公公
专长，更别说这次天子没有对他有半点表态，叫他仿佛云山雾罩，根本无从猜起。
想到这里，尚铭长叹
口气，若汪直还在就好
。
如果汪直还在，那
这件事就轮不到自己发愁，天子肯定直接交办给更宠信汪直；其次，如果汪直还在，那他肯定能找到天子心底那最准确态度，汪直这方面直觉不错。不然他个十几岁小娃娃为何能在朝堂上大动干戈，赶走大批元老重臣？因为这就是天子心底愿望。
不过想汪直也没用，现在还是要靠自己，高处不胜寒，没有人能替自己这名义上第二太监、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提督分担责任。
尚铭又皱眉想片刻，忽然有主意。自己明天把方应物和锦衣卫官校这当事人双方都叫来，顶什用？这种事情结局，也不是他们两个当事人说算，只问他
挥使和贵戚指挥同知，般东厂番子谁敢触这种霉头，也只能东厂厂督尚铭自己接这个烫手山芋，而且是很小很小却很烫很烫山芋。
坐镇会馆大厅黄掌柜看到这边官差走远，挺着肥胖身躯畏畏缩缩走过来，对方应物道：“方公子心性很强呐，先有锦衣卫请，后有东厂请，换成普通人只怕早就吓得尿裤子罢。祝君好运。”
自己这心理素质锻炼得是挺不错，这是到京城以来最大收获……方应物叹口气，不过看到锦衣卫那边给他帖子，他忽然醒悟到什。
锦衣卫是袁指挥说算，为什袁指挥匆匆忙忙在下午组织审问父亲，那就是要故意抢时间，抢在东厂对自己问话之前！
如果按照万通指使，自己在面对问话时，就要说“那次斗殴只不过是临时口角纷争，与万指挥无关”，这样便可以直接推翻切对万通弹劾。
具体如何，到时再说罢！
不提方应物，却说东厂提督尚铭也在为这件小事而纠结。本来他最近很开心，汪直暂时离开京城，少个压制自己小霸王，他就过得很舒坦。
最近朝堂大动荡又已经过去，所以基本上风平浪静。他没事绑架几个富户，勒索些钱财，可谓是无忧无虑，日子别提多开心……直到天子下诏，让他查问这场打架斗殴事件为止。
这种小破事情，京城每天不知发生多少起，但这次却好像动静不小，以尚铭经验，当然看得出是有人推波助澜。至于是哪些人，猜也猜得出几分，他这东厂厂督不是摆设。
其实谁是谁非，尚公公根本不关心，他也不用有什意见，但他关心是天子到底什态度。要知道，天子是非观念和凡人不同，谁能猜得最准，谁就能获得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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