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仓促,是非常特别极其不同寻常,让方应物不明所以。他抬起头,待要问问官差,却发现那人已经走。
原来他陷入激动不能自拔,这官差什时候离开都没有注意到,这时候想找人问也找不到。
方应物平复下心情,转身要回屋去仔细想想,这种时候还去什礼部。他刚走几步,忽然又听到有人在背后叫道:“淳安方应物是在这里!”
回头看去,又是名官差打扮,方应物很纳闷,这又是哪家?但也只有先上前见礼去。
“你就是方应物?前阵子在锦衣卫衙署外与锦衣卫官校互殴方应物?”那官差询问道。
亲,方应物也只能唏嘘而叹息。
虽然曙光初现,但公文还要运转,扯皮还要继续,只能累父亲他老人家继续再多吃几天牢饭。
却说连三日,都是方应物带队去礼部誊抄试卷。这三天时间,书手渐渐熟悉情况,礼部关节也从内到外都打点好。
要知道,六部之中礼部最穷,最大油水就是教坊司卖艺收入。那些看管试卷库就像看管堆废纸,更是穷得叮当响。难得有方应物这伙人上门,稍微打点几下就能获得最热情服务。
如此不用方应物再操心什,他便觉得自己好像可以不必到礼部现场,去也是无所事事。
方应物点点头,又听到官差道:“天子下诏,叫东厂查问此事!你明日早晨到东华门东厂衙署去,厂公要问你话!”
说罢,那官差也走人,留下愕然方应物。这点打架斗殴破事,也能劳驾东厂厂公?
但他细想想似乎也不奇怪,这起斗殴看着是小事,但牵涉到锦衣卫内部猫腻,让锦衣卫自己来查肯定不行;让其他衙门来查,更不行,谁又敢查明白锦衣卫事情,或者说那岂不是让别人插手天子亲军?
所以能过问此事,也只有西厂和东厂两家,最近声威赫赫西厂厂督不在京城,那就只有东厂出面。
两边角力是老资格指
这天早晨,方应物正在会馆门口踯躅,考虑自己去不去礼部,忽然见到有人进院子,高叫道:“淳安方应物是否在这里?”
这看起来像是官差,方应物上前行礼,“在下便是。”
那人掏出纸公文,递给方应物道:“今天下午请大学士在锦衣卫衙署审问方清之,请你到场旁听!”
方应物耸然动容,心情激动得不能自已。这公文流程终于走完吗?终于到最关键环节?终于能见到那吃两个月牢饭父亲?
不过他却有个小小疑惑,般这种事情,都是提前两三日告知,再不济也是提前日,哪有上午跑过来通知下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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