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窒闷难消,谢飞澜淡道。“三哥处处留神,思虑之细令人佩服。”
谢云书不掩歉色。“你提醒很感激,也知道这多少过些,但她眼下全无防卫之力,性命全系于此,不敢冒半点风险,还望四弟体谅。”
或许多此举,或许过度谨慎会让亲人不快,却是势在必行。如今幸福来之不易,不能为时疏忽而致终生之恨。
“三哥……做得对。”谢飞澜长吁口气,吐出郁结。“虽然不服气,但事实证明你有先
谢云书听出弦外之音。“你是指……”
谢飞澜斜倚亭柱,将日前无意听见密语悉数说遍,本以为兄长必定勃然大怒,却见谢云书仅是默然静听,不禁诧异。
“三哥不信?”
谢云书静片刻,舒开眉头。“是你所言岂会不信,只是没想到原来你也在场。”
也……谢飞澜立即明白症结所在。“三哥当时在?”
“不为别,和杭州白家结亲事觉着不妥,替你辞可好。”
谢飞澜没想到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时怔住。
“正好长辈之意未定,此刻推不算失礼,趁早结省得来日尴尬。”
“三哥……怎突然提这个。”
谢云书神色淡淡。“此事因而起,尽管自问并无不可对人之处,但酿成今日之局多少有愧。拖累你去替收拾则是错上加错,殊为不妥。就算你不在意,姻缘到底非同儿戏,干脆作罢好。”
“不是,是私下伏暗卫。”谢云书叹声。“他直在左近缀着白凤歌,已将当时情景密报给。”
谢飞澜心底凛,迅速回想番,完全不曾觉察旁边另有他人。
“天山出来人最精潜藏,敛气之术炉火纯青。”谢云书释疑,微微笑。“他也没发现你在,倒是打个平手。”
“三哥何时布下眼线。”意外之余忽生不快,警惕虽是好事,连自家人也不放心……
谢云书知他所想,婉言解释。“不是提防自家兄弟,但白凤歌素有心结,又与二嫂过从甚密,你三嫂平日看脉取药全系在二哥身上,不能不小心二。”
“只为这?”谢飞澜凝视着兄长深遂沉潜眸子。
望着苑亭亭清荷,谢云书浅笑。“还有……觉得你们性情并不适合,你无心她无意,这亲结来有什意思。”
“你怎知无心。”没想到早被看破,谢飞澜下意识嘴硬。
谢云书好笑。“你当三哥是睁眼瞎子?本以为你素性风流,但凡美人均不介意逢场作戏,后来才知并非如此,至少对白姑娘……”守礼守得有违本性。
“还不至于风流到命都不顾。”谢飞澜自嘲,也不再掩饰。“那种女人碰可没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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