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这把剑的名字。”“是哪里的文字。”曲折勾抹如藤蛇,实在看不出来。“南越带山泽深处有些隐秘的小国,各有不同的文字习俗。”迦夜爱惜的凝视着剑。“也不认得,是娘告诉的。”
“令堂是那里的人?”“她是族里仅存的人。”那样久远的往事,不见情绪牵动,只剩平淡的陈述。“其余全被邻国所灭,房屋夷为废墟,切化为灰烬,再也回不去。”“她是个什样的人。”他藏起怜意轻问。黑瞳眼神迷离,坠入了遥远的回忆。“非常美,又很温柔。会唱好听的歌,最动人的时候路过的飞鸟都会停下来,又擅舞,从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人。”“因为容貌太美,她常常要小心的遮掩,带着四处流浪,异常辛苦,可从不对发脾气……”
“她总是轻声细语的哄,做好吃的点心……在她怀里很温暖,对爹也……”线冷光忽现,她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当年你不过五岁,怎能瞒得过教王。”他换了个问题。“没有隐瞒……”迦夜垂下头轻抚着剑身。“是真的忘了。”“你……”“什都不记得,直到十岁……突然想起了切。”
俊眼流露出疑惑,却没有询问。“是娘做的。”知他不信,迦夜淡淡笑。“族里有种罕见的秘术,名锁魂,名移识。娘被掳上山后迫于无奈,就对施用了。”“秘术?”听名字已十分诡异。“‘锁魂’能让人忘记指定的事,直到预设的提示出现之前,没有任何端倪可循。”她简单的解释,忽然浮起微笑,“据说原是用来安慰遇到负心郎的痴情少女,让她们淡忘被弃的痛苦。”
“另种?”“‘移识’比较危险。”她抬头看他,比了比自己的眼,“是用意志力控制人,强迫对方按自己的指令行动,被制者犹如傀儡,但这种方法仅对毫无防备,心志较弱的人有效。娘……中毒无法逃走,又不愿受辱,所以用在了身上。让……杀了她。”
素白的脸有瞬的扭曲,声音却平平如常。他默默的听,心底波澜翻涌,紧紧扣住了冰冷的小手。迦夜眉尖颤,又说了下去。“用了夜……嘱背下所有需要牢记的事,再锁住了记忆,直到十岁时开启。教王看出剑有些古怪,却没猜到秘术,幸好他试探的赐剑之时才十岁,混沌未开,好歹瞒了过去。”
“你十岁想起了切?”“嗯。”她垂下头,指尖轻轻抠着鞘上的饰纹,那是大朵大朵的花,拥有纤细而繁丽的花瓣,丝丝舒卷,像暗夜中隐秘的心事。“她嘱咐你报仇?”纤白的颈项如玉,发尾有点轻翘的细茸,让人极想触摸。她的话音很轻。“娘只是希望活下去循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