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却没有任何他们预期的场景出现。迦夜除了必要的事务,极少出房间,多数时候在静养。召集殊影议事的时候毫无异样。高涨的好奇找不到支点,渐渐平复下来。他却隐隐纳闷。初时的静养还说得过去,后来大段时间呆在房里足不出户,实在奇怪。去看也无甚特别,一本一本的翻书,大堆的书散落在案几床塌,零乱而随意的抛置一旁,似在寻找什么。偶尔深夜会在花径坐很久。直到东方透白,才留下一地落花回房。
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唯一明确的,她与千冥开始私下会面。第一次听说,他以为是误传。直到亲眼看见墨鹞蓝鸮与千冥的影卫一同守在屋外。密谈了很久,最后门开的时候,那个男子笑容神秘,回头低低的附在迦夜耳畔说了什么。眼神轻狂而炙热,透着说不出的暧昧,赤裸裸的传递出欲望。迦夜的鬓发被呼吸拂动,却没有闪避,一径的无表情。若不是窥见她无意识蜷紧的手,会以为两人已亲密无间。
“迟早……”最后道出的话没有道完,千冥意味深长的笑笑,心情极佳的扬长而去。盯着对方消失的方向凝立了很久,她一寸寸展开掌心,默然垂睫。每次有什么心事筹划,她总有这个习惯,像是要看清命运潜在掌中的玄机。“你在想什么。”摒退了下属,他低低的询问。“……看有没有利用的可能。”迦夜收拢掌心,淡淡的回答。“他不是能轻易驭使的对象。”“总得试试。”“从他手上得利,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凡事有得即有失,我自有分寸。”
“也许事情会变得你无法把握。”“与虎谋皮,自然是有风险的。”她微叹了一口气。“别无选择。"“你想得到什么?”她沉默良久,轻轻回答。“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你用什么交换?”得到千冥的助力,无异于与魔鬼缔约。千冥一直耿耿于心渴望垂涎的,只有一样。她微微笑起来,略带一分自嘲。“大概和你猜的差不多,不过他也没那么容易如愿。”“你疯了!”他简直不敢相信。“就算是吧。”她没有看他,挺秀的鼻梁有一种倔强的匀美。
“我……也想看看,到最后我的愿望能实现多少。”“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她不再回答,静静的沿着回廊去了,淡漠一如往常。迦夜在想什么。他猜不透让她甘愿用自己做交换的目的是什么。她的地位早已稳固,除了教王,无人可以压制,不需对任何人屈膝。她拒绝吐露半分,冷漠的拒绝任何探问,索性指派他下山执行一些原本只需六翼即可的任务。一年有大半时间在外奔波,驻留山上的时间极少,饶是如此,仍能感觉出教中隐秘的暗流汹涌。
千冥一改过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