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你们还是陷入
误区，”恩雅突然轻声笑起来，“
刚才所说
那个需要‘亲眼去看看’顽固又可怜家伙，不是任何
个发射
实践出来结论是否就是神明运行规律“标准答案”？在最终忤逆之前某个阶段，终极神灾是否也有爆发可能？
如果探索者实质性地、物理性地脱离母星就会导致终极神灾，那
在飞船发射之前准备阶段呢？全球大范围对星空观测阶段呢？如果凡人们发射架无人探测器呢？如果……有别星际文明向这颗星球发来问候，而地表上凡人们回应这个声音，又会导致什？
这每个问题都不是杞人忧天——这每个问题都是在标定世界末日临界点，在标注整个凡人文明生存区间。
恩雅显然也知道高文在担忧什，所以她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候显得非常谨慎，思虑良久之后，这位昔日神明才打破沉默：“认为，真正决定众神是否会彻底失控并不完全是个象征性‘最终忤逆’仪式，你们更应该考虑到这个仪式背后所代表含义。”
高文皱起眉：“最终忤逆仪式背后所代表含义？”
“凡人接触到认知领域之外真相，且这个‘真相’是无可辩驳，无可动摇，”恩雅说道，“作为个神明，不知道该怎以凡人视角来看待这个过程所产生……意义，但你可以想象，假如有个人，他坚定地相信们生活在个平坦世界而非颗星球上，他坚定地相信太阳是个从大地边缘起落循环光球，而非是们脚下这颗星球在围绕太阳运动，那他这种认知要如何才能打破？
“外来声音不行，因为那些声音可能是谎言；世人公认知识不行，因为世人都有可能受到蒙骗；甚至来自太空影像都不行，因为那影像可以是伪造……
“无论这些解释有多离奇，只要它们能解释得通，那那个相信大地平坦人就可以继续把自己置身于个闭环且‘自洽’模型里，他无需关注世界真实形态到底如何，他只要自己逻辑壁垒不被攻破即可。
“除非，让他亲眼去看看。”
高文认真听着恩雅说到这里，不由得皱起眉头：“明白你意思，但这也正是们始终没搞懂点——即使凡人中有这几个观察者，千辛万苦地上太空，用自己眼睛和经历亲身证实已知世界之外模样，这也仅仅是改变他们‘亲身认知’罢，这种个体上行为是如何产生仪式性效果，影响到整个思潮变化？作为思潮产物神明，为什会因为少数几个人类突然看到世界之外景象，就直接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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