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有些发愣,说实话,他仍然感觉有些跟不上这位白银女皇思路,这位已经统治精灵帝国七个世纪之久女皇或许是他在这个世界苏醒以来接触过最难看透和琢磨凡人——那些无法以常理论述神明显然没法拿来对比——但他还是伸出手去,轻轻握住对方手掌。
随后贝尔塞提娅坐回去,她目光落在自己和高文面前茶盏上:“茶凉——要换杯热茶?来自高岭王国红茶只有热饮才最适合。”
“当然,
规规矩矩,甚至称得上十分出色,”高文边回忆边说道,“或许你那时候真就已经表现出作为白银女皇合格天赋?反正看到你如今模样,感觉是挺惊讶。”
“做白银女皇和最高女祭司是十分枯燥事情,尤其是对当年,”贝尔塞提娅脸上露出回忆神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描金茶盏边缘,“在王庭中必须规规矩矩,所以在接触到开拓者营地之后才会有些……过于放松。那时候你们给十分新奇印象,从未见过像你们那样平和随意,甚至可以用有趣来形容‘领袖’,就连总是板着脸斯诺叔叔都会用冰雕戏法来‘制造气氛’。”
“很正常,当初开拓者领袖们可不是什规矩森严出身名门‘正统贵族’,真正‘正统贵族’在帝都大爆炸时候就死光,”高文说道,“至于斯诺……他原本就不是什严肃刻板人,他只不过是面瘫罢。”
这时候贝尔塞提娅突然间安静下来,定定地看着高文眼睛,这般注视很快便让高文有些别扭:“怎?”
“您在用高文叔叔语气说话时非常自然,这是已经养成某种习惯?还是您之前说那种……‘影响’?”
“这不好说,”高文实话实说,“这确实已经是习惯,但不知道其中有几分是继承那些记忆和人格之后产生影响。”
贝尔塞提娅再次安静几秒钟,仿佛是仔细思考着什,随后突然说道:“已经不是个小孩子。”
高文试图理解对方这句莫名其妙冒出来话中深意,犹豫着说道:“所以,你并不会因为刚才说那些内容就被糊弄过去,是这个意思?”
“不,”贝尔塞提娅摇摇头,手指离开茶盏,任由杯中液体微微荡漾,“是说——小孩子会因为收到礼物和想象中不样而生气,会因为事情不如自己理想那样而纠结,会在细节和无法挽回现实上和自己赌气,但不是。”
她抬起头,看向高文,伸出只手来:“您不是高文叔叔,但至少算是‘半个高文叔叔’,无论如何,欢迎回到这个世界——这里仍然需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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