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脸肌抽抽,半晌才沙嘎道:“商某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公子执意前行,听天由命吧。”
导杀,留下口粮还能撑久点,现在前路凶险又无食裹腹,怎走?”
陆澜山眉头皱:“商兄说什话,那些山民能带们到此已是不易,杀人夺粮岂是正道所为。”
商晚被逆境磨得戾气横生,冷笑:“正道?等快饿死时候人肉都啃得下去,充什好汉。”
殷长歌越听越是不对,当先驳道:“因已之需胡乱杀人,与恶徒有何分别。”
商晚本就肚子火,受两人责,更多阴冷怒气:“这种时候还讲什大义,说倒是好听,就不知——”
“只知尽人事听天命。”左卿辞语截断他,矜冷俊颜傲意分明,压得人心头沉。“眼前不过是小碍,若轻易可达,又何须诸位亲往,不愿前行但请回头。”
僵冷耳边唯有狂风在呼啸,过许久,陆澜山沉声道:“雪狱冰海又如何,陆某就不信闯不过去。”
殷长歌喝声彩,冷冷瞧着商晚:“公子坚毅,陆兄勇魄,与师姐要是在此退逃,还有什面目回去见师长,定当奉陪到底。”
沈曼青拥着裘氅默不作声,将自己又裹紧些。
飞寇儿仿佛什也没听见,众人也不指望他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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