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要归功于特格韦尔领导的新经济政策。他们提高了民众的生活水平——听着。”朱莉安娜大声地读给乔听:
……中国怎么样?中国向往并仰望着西方。中国人民度过了战争岁月,进入到和平年代,进入到重建年代。但对中国来说,还谈不上重建,因为那片广阔无垠的平原好像还沉睡在古老的美梦中。醒过来。是的,中国这个巨人最终得完全清醒,面对这个现代世界,面对喷气式飞机和原子能,面对高速公路和工厂,面对现代医药。唤醒这个巨人的一声霹雷会从哪里
唱而不是叙述表现出来,就是为了让人相信这是‘艺术’。你有没有见过战前的纽约?”
“见过。”朱莉安娜回答说,还沉浸在那本书中。
“那时纽约不就有第一流的剧院吗?我听说是有的。现在,戏剧和电影产业一样,都属于柏林的一个企业联盟。在我来到纽约之后的十三年里,那儿从未推出过任何新创作的好音乐或者戏剧,只有——”
“让我把这本书读完吧。”朱莉安娜说。
“书刊出版业也一样,”乔仍然没有住口,“全都由慕尼黑的企业联盟操纵。纽约所做的只是印刷,就是一个大印刷厂——但在战前,纽约是世界出版中心,这是我听说的。”
朱莉安娜用手指堵住耳朵,隔绝他的声音,聚精会神地看着摊在腿上的书。她已经看到《蝗虫成灾》里描写神奇的电视那一章,书里的描写深深吸引了她,特别是把便宜的小电视送给非洲和亚洲民族的那一部分。
……只有美国人的技术和批量生产体系——在底特律、芝加哥和克利夫兰这些神奇的地方——才能创造这样的奇迹,把无数操作简单、质量优良、廉价到只有一元钱(中国货币单位)的电视元器件送到东方的每一个村庄和落后地区。村里的年轻人——他们通常都很瘦削——兴高采烈地把这些元器件组装起来。他们都渴望拥有慷慨的美国人送给他们的微型电视机。电视机里有一个内置电源,比一块砖头大不了多少。微型电视机组装好以后,就可以接收信号了。能够接收到什么信号呢?蹲在电视机前,村里的年轻人——经常还有老年人——看到了文字和说明。首先要学会识字,然后才能谈其他东西。比如怎样挖一口深井,怎样深耕,怎样净化水,怎样治病。美国人造卫星在头顶上旋转着,把信号传送到世界各地……传送给东方所有焦急期盼着的人们。
“你是一页一页读的吗?”乔问,“还是跳着读的?”
她说:“这本书太精彩了。作者让我们美国人把粮食和教育送到所有亚洲人,千千万万的亚洲人那里。”
“是全球范围的福利工作。”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