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粹人,”田芥先生说,“认为犹太人是亚洲人,非白种人。先生,日本上层人士直对这句话耿耿于怀,甚至日本战时内阁对此也是耿耿于怀。还没有和德国公民讨论过这件事——”
贝恩斯先生插话道:“不是德国人,所以不可能代表德国人发表意见。”他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明天再和你讨论。对不起,头脑有些乱。”其实他思路越来越清晰。他想,得离开这儿。这家伙把逼太紧。
“请原谅愚蠢执着。”田芥先生立刻走过去开门,“哲学上思辨让忘记人类实际情况。这边请。”他用日语说句什,前门就打开。个年轻日本人出现在门口,他微微鞠躬,看着贝恩斯先生。
是给开车司机,贝恩斯先生想。
或许在汉莎航空飞机上对那个人—
以前也发生过。们还没有解决社会老龄化问题。随着医疗卫生进步,老年人会越来越多。中国人告诉们要敬老,他们是对。但德国人却让们忽视这种美德。知道他们屠杀老年人。”
“德国人。”贝恩斯嘀咕道,又揉揉自己前额。药丸起作用吗?他感到有点昏昏欲睡。
“你来自斯堪纳维亚半岛,无疑和欧洲堡垒有许多接触。比如,你是从滕佩尔霍夫机场登机。你这样立场是否合适?你是个中立者。如果你愿意话,想听听你见解。”
“不知道你说立场指是什。”贝恩斯先生说。
“对老弱病残以及其他各种社会无用人员看法。‘个新生婴儿有什用?’位盎格鲁——撒克逊哲学家问过这个著名问题。把这个问题记在心里,反复琢磨。先生,总来说,新生婴儿没有任何用处。”
出于礼貌,贝恩斯先生嘀咕两声,但并没有很明确意见。
田芥先生接着说:“任何人都不应该是满足其他人需要工具,难道不是吗?”他急切地把身子往前倾,“作为中立斯堪纳维亚人,请你说说你见解。”
“没有什见解。”贝恩斯先生回答说。
“二战期间,”田芥先生说,“在中国担任个小官。上海。在那里虹口区,有个犹太人聚居地,战争期间由日本帝国监管。这些犹太人靠大家救济生活。上海位纳粹部长要求们把这些犹太人都杀。到现在还记得上司回答:‘这不符合人道主义原则。’日本人认为这种行为是野蛮,所以拒绝。这句话直留在心里。”
“明白。”贝恩斯先生轻声说。田芥是不是在引上钩?贝恩斯先生思忖。他马上警觉起来,注意力也慢慢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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