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利声音沙哑地说:“伙计,并不喜欢犹太人,但是九四九年时,看到许多犹太人逃离美国,所以美国才变成你们。如果说那儿正在大规模建设,有许多轻松容易钱可挣,那是因为德国人赶走犹太人,偷他们钱。那部该死《纽伦堡法案》。小时候住在波士顿,对犹太人并没有什特别好感,但绝不愿意看到纳粹种族法案在美国得以实行,即便们确输这场战争。真奇怪,你们竟没有加入美
话。”他自己是深肤色,面带忧郁,头黑鬈发。说到这,他表情开始变得僵硬和痛苦。
“他是意大利人。”那个年长说。
“但是,”朱莉安娜说道,“意大利不是战胜国吗?”她向那个年轻司机笑笑,但年轻司机并没有向她笑。相反,他眼神更加忧郁,然后突然转过身去。
很抱歉,她心想。但她什也没说。你们是深色人种,这点办法都没有。她想到弗兰克。不知他是否还活着。是否说错话,跟人顶撞什。不会,她想。不知何故,弗兰克有点像日本人。或许是因为他们都很丑。她经常对弗兰克说他很丑。粗毛孔,大鼻子。朱莉安娜皮肤细腻,而且特别细腻。不在他身边,他会死吗?弗兰克姓芬克,芬克这个姓来源于燕雀,燕雀是种鸟,人们说鸟很薄命。
“你们今晚还赶路吗?”她问那个年轻司机。
“明早再走。”
“如果你们在美国生活得不愉快,为什不搬到这儿来住呢?”她问道,“在落基山脉国生活很长时间,这儿不坏。原先住在太平洋沿岸国旧金山。那儿也有种族问题。”
那个年轻意大利人弯着腰坐在柜台前,向她瞥眼,说:“女士,在这样城市待上天或个晚上就已经够糟。在这儿生活?上帝——如果能找到其他工作,而不是在公路上开车,在这样汉堡店里吃饭——”看到查利气得满脸通红,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开始喝咖啡。
那个年纪大点司机说:“乔,你太自命不凡。”
“你们可以住到丹佛去,”朱莉安娜说道,“生活在那儿会更好些。”解你们这些东部美国人,她心想。你们喜欢闪耀生活。梦想着你们蓝图。落基山脉国对你们来说就是偏远山区。这里二战前什样,现在还是什样,没什变化。都是些退休老年人、农民、傻子、穷人和头脑不灵活人……所有聪明人都跨越边境——合法地或者非法地——窝蜂地跑到东部纽约去。因为那里有钱可挣,有工业资本,而且正在扩建。德国人投资已经初见成效……不需要多久,他们就能重建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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