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拉特翻了个白眼。“我早知道会对天气有影响,只是我们别无选择。”
勒克莱尔继续施压:“先不说你对撒哈拉乱来,我们在世界各地都看到了离奇的现象。飓风季节出现了两个月的偏差,上周越南出现降雪,急流错综复杂,每天都不同。北极大气流向以前从没出现过的地区,热带大气向极南和极北流动,形成一个大旋涡。”
“回到35亿死亡人口上。”斯特拉特说。
“没问题,”勒克莱尔说,“关于饥荒的计算其实非常简单。用农业每天产出的全部卡路里除以1500,人口数量不可能大于那个数,至少不能长时间大于。”
他摆弄着桌上的一支钢笔。“我运行时用的是我最乐观的模型了,庄稼作物还是注定玩完。全球的主要作物有小麦、大麦、小米、马铃薯、大豆以及最重要的水稻,它们全都对温度范围特别敏感,假如你的水稻田冻结,水稻就会死;假如你的马铃薯田发洪水,马铃薯就会死;假如你的麦田里湿度是正常值的十倍,它就会感染寄生菌而死。”
和洛肯面面相觑,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两个会看向彼此,但实际就是这么个情况。迪米特里也是目瞪口呆。
“一半人口?”她说,“35亿人?都死掉?”
“对,”他说,“这够你定量分析了吗?”
“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她说。
勒克莱尔噘起嘴唇。“刚刚似乎又诞生了一位气候变化否认者,看这有多容易,而我所做的只是告诉你一些你不愿意听到的事实。”
他又看向斯特拉特说:“真希望我们有稳定供应的三肛门泥獭,那样我们也许能活下去。”
斯特拉特捏了捏下巴。“19年的时间不够,万福玛利亚号到达鲸鱼座τ星需要13年,反馈任何结果或数据还需要13年,我们至少需要26年,更确切地说,应该是27年。”
勒克莱尔看着斯特拉特,仿佛后者又长出一个脑袋。“你说什么呢?这可不是某个可选项,而是正在发生的危机。对此我们完全无能为力。”
“胡扯。”斯特拉特说,
“不用显得高高在上,勒克莱尔博士,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他把手臂叉在胸前。“我们已经发现对天气模式产生的重大影响。”
洛肯清清喉咙说:“我听说欧洲发生了龙卷风?”
“对,”勒克莱尔说,“而且越来越频繁。西班牙征服者在北美洲看见龙卷风之后,欧洲才有了这个词汇,如今它们正在意大利、西班牙和希腊肆虐。”
他歪了歪头。“部分是因为天气模式的改变,部分是因为某个疯子决定用黑方块铺满撒哈拉沙漠,就好像严重影响地中海附近的热分布不会有啥后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