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小王国里的土皇帝,”她说,“逼得我发疯。”
“你可以偶尔妥协一下。”
“我没有耐心,全人类也没有时间。”
我伸出一根手指。“不不不!你不能每次犯浑的时候都用‘我在拯救世界’当借口。”
她沉思了一会儿。“对,好吧,你或许有点道理。”
他的副手递过去一支小手电,他接到手中并点亮。
“请把嘴张大,斯特拉特女士,我要检查违禁品。”
真不得了,趁着局面没有激化,我赶紧上前一步。“先检查我!”说完,我用力张开了嘴。
伊斯顿把光打进我的嘴里,左右看了一下。“你没问题。”
斯特拉特只是瞪着他。
“伊斯顿先生,我不认为有搜查我们的必要。”斯特拉特说。
“我认为有。”狱警队长说,他浓重的新西兰口音听起来虽友好,但暗藏锋芒。这个男人能胜任这份工作靠的就是不听人胡扯。
“我们被豁免——”
“打住,”伊斯顿说,“没人能不经过彻底搜身就进出派尔。”
奥克兰监狱出于某种原因被本地人称为派尔,是新西兰唯一一座最高安全级别监狱。唯一的入口布满了安全摄像头和一台所有访客都躲不掉的微型扫描仪,就连狱警进入时都要被检测一番。
我们随着警卫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最高安全区。
“最高安全等级似乎有点过分。”斯特拉特说。
“死了七个人,”我提醒斯特拉特,“因为他。”
“那是意外事故。”
“那是过失犯罪,他罪有应得。”
他拿着手电筒准备检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找一名女警卫,让她对你进行更全面的检查。”
时间过去了几秒钟,她先是一动不动,然后从枪套里掏出电击枪,交了出去。
她一定是厌倦了,我以前从未见她放弃过主动权,但也没见她陷入过无意义的对峙。她大权在握,形势所需的话她也能伸能屈,不过简单的解决办法摆在眼前时,她通常不去争论。
很快,警卫陪同斯特拉特和我穿过监狱里冷淡的灰色墙壁。
“你怎么回事?”我说。
伊斯顿的副手和我站在旁边,看着各自的上司为此事争执,我们看着对方,一起耸了耸肩。同为固执领导的下属,我们有点同病相怜。
“我不会交出电击枪,如果需要我可以给你们的首相打电话。”斯特拉特说。
“行啊,”伊斯顿说,“她会把我即将说的话再告诉你一遍:我们不会让这里的野兽们接近武器,就连我自己的警卫也只用警棍。有些规则我们坚持到底,我完全清楚你的权力,但那也要有个限度。不能你说怎样就怎样。”
“伊——”
“手电!”伊斯顿伸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