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信——”他问朗西特,“你绝对肯定你是爆炸的唯一幸存者?想好再说。”
“我说过,佐伊·沃特……”
“就说我们。”乔说,“此刻她没跟我们在一起。比如说帕特·康利。”
“帕特的胸部震碎,死于休克。一个肺坏死,多处内伤,一只肝脏受损,一条腿三处断折。事发时,她离你四英尺左右,我是指
“你也不知道。”乔说,“既不知它是什么,也不懂它如何显效。连产地都不清楚。”
朗西特沉默许久,内心痛楚万分。“乔,你是对的。对极了。”他颤巍巍地点燃第二支烟,“但我想救活你。这可是千真万确的。见鬼,我要救活大家。”香烟从他指尖滑落,跌落到地板上,滚了开去。朗西特吃力地弯腰去捡。他的脸上清晰地流露出极度的不快。几乎是绝望。
“我们被扯了进来。”乔说,“你在外头,坐在探视室里。你无计可施。你不能挽救我们。”
“是的。”朗西特点头。
“这里是冷冻柜,”乔说,“但还有其他因素。不是所有中阴身者都会经历如此情状。正如阿尔所想,有两股力量在交战。一股相助,一股相克。你跟极力相助的势力、组织或个人携手行动。你从那边搞来了尤比克。”
样,才能解释你为何出现在这儿。你在自圆其说,你所谓的显灵。”
“我不用这词。这是你和阿尔想出的名字。不要赖在我头上,就因为你们两个——”
“我们身上发生了什么?谁袭击了我们?”乔说,“你我知道得一样少。格伦,你说不出我们的对头是谁,因为你不知道。”
“但我知道自己还活着。我知道自己正坐在亡灵馆的探视室里。”朗西特说。
“你躺在棺材里,”乔说,“就在纯真牧羊人殡仪馆里。你看到了吗?”
“是的。”
“我们都不知道谁想除掉我们——谁又在保护我们。你在外面不晓得,我们里头的也不清楚。没准是帕特。”乔说。
“我看是,”朗西特说,“我看她就是敌人。”
“大概吧。但我不这样认为。”乔说。我不觉得已经跟敌友都照了面,他心想。
以后会碰上的,乔暗忖。过不了多久,是敌是友,自见分晓。
“不,”朗西特说,“那不是真的——”
“尸体干瘪了,”乔说,“跟温迪、阿尔和伊迪的尸体一样,大部分肉体都流失了。再过一会儿,我的身体也会这样。你也是如此。彼此彼此。”
“我找来了尤比克。”朗西特再次戛然而止,脸上现出一种不可名状的表情,掺和了顿悟和恐惧。乔说不上是什么情绪。“我找来了尤比克给你。”他说完了话。
“尤比克是什么?”乔问。
朗西特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