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去!”滕鸣手捂着后脑勺,“干什动手动脚,还这粗,bao!斯文点不行吗?跟你这没文化真是没脾气。”
“您倒是斯文,动不动就要刨人家院子。”
“这不是没辙嘛。”滕鸣干脆盘腿坐在地上,靠着鱼缸,“你说怎办?你要是能想出更好办法,咱还省力气。”
院子里时间陷入沉默。大家或托着腮,或低着头,或看着树上黄叶,沉浸在思考之中。只金鱼好像被沉闷气氛触动,哗啦啦地在水面翻滚几下,激起片水花后又慢慢地沉下去,扭动着肥胖腰肢在水草间慢悠悠地穿梭。
祁向君抬起头,目光落在假山上那只茶壶造型喷水嘴上。警方完成例行搜查后,将后院泵房关,于是茶壶不再像往日那样流出清水,整个造型便显得呆板无趣。
玉雕,但没有件能看出和提示有关。
时间过正午,天气反常态地闷热。天空片灰蒙蒙中带着昏黄,让人怀疑随时会有,bao雨来临。坐在假山山石上,雷涛擦擦脖子上汗珠,无聊地踢开脚边团枯草。滕鸣闲得难受,从厨房找些干面包,捏碎喂给对世事变化浑然不知金鱼。
“肯定是你们想错。”他拍拍手上和撒在身上面包屑,“那两句留言和玉石什没关系。”
“东西定在院子里。”雷涛抬头看着天上低压压云层,“总不能真把房子拆,挖地三尺。”
“真愁人。”滕鸣吧唧嘴,“唉,口干舌燥身汗,啥都没找着。”
“东陵……难道是……”他站起身,走到支着茶壶山石边,低声沉吟道,“仿得东陵式……对啊,竟然忽略它。”祁向君向众人招手,“觉得有门啊,各位,你们听没听说过东陵瓜典故?”
“秦时东陵侯邵平,在天下归汉之后沦为布衣,种瓜为生。”
“水来,水来。”祁向君和秦思伟从胡同口便利店买几瓶矿泉水回来分给大家。
“梅东元在买下这套四合院后,肯定做改动。”席地而坐黎希颖问祁向君,“你还记得他改过哪些部分吗?”
“院子里地砖都是重新铺。”祁向君回忆,“葡萄架是梅东元自己搭建起来。另外就是各间屋子都彻底装修过,换砖,重新粉刷墙面,做吊顶换灯。能记住就这些。”
“要不咱先把院子刨。”滕鸣伸胳膊撸袖子,跃而起,“说老祁,这儿有铁锹没?”
“你是想改行去拆迁队啊。”雷涛拉他把。滕鸣脚下刚好踩到块石头,被他拽身体重心不稳,屁股坐在地上,脑袋和鱼缸亲密接触发出咚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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