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十年来,中国人虽然腰包里鼓,但心里却直空得很。人就是这样,穷时候只想吃口饱饭,等吃饱喝足就该琢磨上层建筑问题,更多财富往往会带来更大空虚。于是乎越来越多人依然像从古至今信徒们样,将大把大把钞票投资给自己信仰,用来交换内心宁静。
但是那也得是香火好地方,像这种喇嘛庙里关帝堂,能见到张百块钞票就算是不错。
喇嘛数着那箱子花花绿绿纸币,对白起抱怨说:“你在哪儿喝茶不可以,为啥非得占着这儿呢?而且还非得这两天来……”
“这里人少。”白起淡淡地说。
“你也知道这几天人少啊!”喇嘛瞪眼,开始碎碎念,“这几天人们都去过洋节,没人顾得上来这儿烧香,年就这几日清闲,还得陪着你在这儿干坐着。就没有生活?就不能有娱乐吗?就不能去逛逛街会几个网友?菩萨们都放假,还得坚持岗位,容易?”
刀,虽说也是威风凛凛,但在这样座庄严寺庙中,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庭院中积满未打扫雪,屋檐下燃着个红泥炭炉,铸铁壶里水咕嘟嘟地滚着,带着茶香水汽从壶嘴升腾起来,缥缈如云。
白起坐在火炉边竹椅上,细细品着杯淡茶。椅子上铺上软厚棉垫,坐上去十分舒适。那杯茶虽然淡些,但很有回味,像个很悠远故事。
在这样没有北风冬日,段这样恬淡时光,很安静,很舒服,很适合闭上眼睛沉浸其中,慢慢享受。
佛堂里走出个高大红衣僧人,浓眉大眼,高鼻阔口,脸上有些风霜之色,却显得宝相庄严,仿佛尊护法天神。他把个红色纸箱抱到廊下,自己在另把竹椅上坐下,边拆着那箱子,边用炯炯有神眼瞪着白起。
“可你是个喇嘛呀。”白起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喇嘛怎?喇嘛就不能有自己人生吗?”喇嘛愤愤地握着手里钱,大多都是块八毛零票。
“你这种乐观向上态度很欣赏。”白起微微地点头以示赞许。
“你这种做朋友态度,就很不欣赏。”喇嘛脸正气凛然,“来这多次,
“时候不早,你是不是该回去?”
白起仿佛睡着,静静闭着眼睛不答话。喇嘛看他不理自己,有些气恼,用两根指头捏起个空茶盅丢过去。
眼看那茶盅就要打到白起鼻尖,却被只迅捷如风手半路抄截下来。
“放心数吧,不会惦记你那点香火钱。”白起微微睁睁眼,把茶盅放回竹几上。
喇嘛嘴里啧啧两声,继续拆那只功德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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