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房门他轻轻呼口气,里面埋藏情绪无可名状,像是惊喜又像是叹息。
“你穿女装定是很美……”他幽幽说着,“屋里太乱,你这样美人
月色凄冷,院子里零落破败,生火做饭煤球柴火、缺腿桌椅板凳杂乱地堆放着。枯死枣树上拴着根晾衣绳,件破旧长衫挂在上面,已经结成冰板,随着夜风吱呀作响,好似招魂纸幡。
只有间小小房子,房门闭着,里面没有点灯,烟囱仿佛也许久都没冒过烟。走上前去,颤抖着敲敲那扇冰冷木门。
“谁呀?”里面传来个熟悉声音,没有记忆中清朗,沙哑着咳嗽,“这里已经没有你找人,请回吧。”
“是……”艰难地开口,只说得出这两个字。
门忽然被反锁,门闩碰撞闷响在茫茫冬夜中传好远。
君子之交,可心中早已对你有意。只不过姑娘你直放长线钓大鱼,他也蠢到不想以权势金钱强压你而已。如今他落魄,又怎肯见你?”
泪流如泉涌,他直在问,到底是男儿郎还是女娇娥,不过是为让自己选择……
可又真是看中他钱财?
那天晚上,买最近班船票,登上回国轮船。有千年修为,又有蓬莱古玉加持,凭着自己力量可以长生不老陆地飞腾,可却飞不过无尽大海。
最无力刻,就是你在乎人陷入危难,你却只能等,等那船儿越过浪涛,等那人儿再出现在你面前。
“回来啦。”他隔着门沉默许久才开口,“在海上有没有晕船?”
这个傻瓜!到这个时候,只想得出这样话?现在不想别,只想让他看看,让他看见这身红裙。
“开门!”
“你走吧,……不会见你。”他说罢又咳嗽起来。
“再不开就要踹门!”急哭,喊声,“你出来看看,今天穿可是你送那件裙子啊!”
等轮船在天津靠岸时候,已经是寒冬腊月。
在下船前换身衣服,是离开前他送那件西洋纱裙。
他品位直都是极好,猩红色裙摆确很配。
当天就赶回北京。可能是已经习惯欧洲夜晚,北京城里竟然没有什灯火,也很少见到行人,只有刺骨北风在耳边呼啸。那座五进大府邸早已改换匾额,只能按照四处打探来地址,穿胡同过小巷,最终在条幽深胡同里找到他现在家。
座小到不能再小院子,墙瓦歪歪斜斜,眼见就要被北风吹倒。街门没有关,也不必关,这样穷困地方哪会吸引毛贼来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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