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东西出现
。公园
长椅上坐着
个衣衫褴褛老头，手里拿着张破烂不堪报纸。他抬起头，似乎看见普尔，冲他微微笑，露出两排烂牙，然后又低下头去看报纸。
“你看见他吗？”普尔问莎拉，“还有那群鸭子。”这时，鸭子和公园流浪者都没踪影。他戳洞磁带很快就读完。
“它们不是真吧？”莎拉问，“是吗？你怎
——”
“你也不是真。”他告诉莎拉，“你不过是个刺激因子，记录在
现实磁带上。可以在磁带上看见代表你小孔。不知你是否也存在于其他现实磁带上，你真存在于现实世界中吗？”他不知道，也没法知道。或许就连莎拉自己也不清楚。也许她存在于千卷磁带上，也许每卷批量生产出来磁带上都有她存在。“如果把磁带剪断，”他说，“你就无处不在，同时又不在任何处，就
在这张桌子旁，把吃下东西从胃里吐回各个盘子里……然后把它们送回冰箱。第二天，会把这些食物从冰箱里取出来，装进袋子里，拎回超市去，再把袋子里食物分门别类地放回架子上。最后，他们会把钱从收银机里取出来还给。被放回去食物将和其他食物起，装在大塑料箱子里运出城去，送回亚特兰大水培中心。然后再从那里回到树林里、草丛里、死掉动物身上，或者深深地埋进土里。但是这切能证明什呢？让磁带倒转，并不会知道更多，这样还不够。
他意识到，真正想要，是个终极绝对现实，哪怕只能维持百万分之秒。之后到底会怎样，就无所谓，因为已经看遍世界始末，不需要再去解或观察什。
可以尝试另种改变，他对自己说。在剪断磁带前，可以先在磁带上戳些新孔，看会带来什不同。这个应该很有趣，因为也不知道戳出来孔代表怎样现实。
他拿出件微型工具，用尖头在贴着扫描仪磁带上随便戳几个孔。他不想等太久。
“不知道你能不能看见。”他对莎拉说。不过据他推断，她肯定看不见。“马上会出现些东西。”他对她说，“要你作好心理准备，不要担心。”
“老天。”莎拉无可奈何地叹息道。
他看看手表。分钟过去，然后又过分钟，又是分钟。
突然——
房间中央出现群绿黑相间鸭子。它们兴奋地嘎嘎叫着，从地面上飞起来，拍打着双翅。它们飞到房顶，羽毛散落地。它们本能地挣扎着，发疯似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鸭子，”普尔感叹道，“竟然戳出群能飞野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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