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听见
想法吗？他心想。
想到这个他就崩溃。他孤单地坐在那儿，想象着他们监听他想法，监视他行踪，录制他发出信号，讨论如何处置他……他打
个冷战，站起身来，漫无目地走着，双手深深地插在兜里。他知道，不管去哪里，他们都会跟着。只要脑子里还装着这个玩意。
那们做个交易吧，他心想——也是对他们说。你们就不能再造个假记忆，植入脑子里吗？就像你们曾经做过那样，让以为自己过着平凡生活，从没去过火星，从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星际警察制服，从没拿过枪。
他脑子里出现个回答声音：“们详细地给你解释过，这样根本不管用。”
他愣住，停下脚步。
“们以前也这样和你交流过，”那个声音继续说，“当你在火星上执行任务时候。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这样做。事实上，们以为永远不需要。你现在在哪儿？”
们会给你开个听证会，然后让星际高层作决定。也许他们会再次清除你记忆。也不知道。但是你很清楚刚才为什
要杀你。没法阻止你恢复记忆。从这个角度来说，刚才想杀你动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奎尔紧紧地握着枪，冲出家门，跑向电梯。他边跑边想，如果你跟出来，就杀你。所以还是省省吧。他猛戳电梯按钮，不会儿，电梯门打开。
警察没有追出来。显然，他们听见他威胁，不敢铤而走险。
他在电梯里往下降。目前他是逃脱。但是接下来怎办呢？他能去哪儿呢？
电梯来到底层。很快，奎尔就混进人行道上熙熙攘攘人群中。他头痛欲裂，感到阵阵恶心。但起码他逃过劫。他们差点就把他当场杀，就在他家。
“在走，”奎尔说，“走向死亡。”然后他又补充道，用你们枪。“你怎就知道那不管用呢？
他心想，等他们找到，可能还会这样做。而且，有体内那个发射器，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找过来。
讽刺是，他想要雷卡尔帮他做到，居然全都实现。冒险，刺激，星际警察，危险秘密火星之旅，他生命危在旦夕——所有他想要虚假记忆。
现在，他却宁愿这切只是虚假记忆，别无其他。
他独自人坐在公园长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群从火星两个卫星引进类鸟生物。即使在地球重力影响下，它们也可以翱翔天空。
也许可以回火星去，他心想。但是然后又能怎样呢？指不定更糟。被他刺杀头目政治组织，肯定能在他迈出飞船第步发现他。而且，星际力量也会追到那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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