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话（2 / 41）

袋里。

约翰尼沮丧地点上烟，倚在墙上。他妻子当然是对。个中阴身人在近身对决中是无法和个健全人相抗衡。但是他仍然感到不寒而栗。自打儿时起，他就直对路易斯心存敬畏。路易斯掌控着3—4航运——地球和火星之间经济运输命脉。而他，就像个太空飞船迷，只能在地下室里摆弄飞船模型。现在，年高七旬路易斯虽然已经死，却仍然通过威廉敏娜证券公司控制着两个星球上上百家企业。他产业价值连城，连报税人都算不清他到底有多少财产。事实上，对于z.府税务专员来说，试图搞清这个问题并非明智之举。

可是孩子们，约翰尼想，得为他们着想啊。她们还在俄克拉荷马学校里念书呢。如果他没有家室，和老路易斯纠缠倒没什顾虑。但是对他来说，最宝贵莫过于他两个小女儿，当然，还有莎拉·贝尔。必须为她们着想——不能只顾自己。他边这样想着，边找机会按照老家伙留下来详细指示，把他遗体从棺材里弄出来。让想想，他应该总共还有年中阴身时间。他估计会把这年有计划地分割开来，就像每个财政年度样。也许他会计划好接下来二十年，这里个月那里个月。最后，等他时间快要用尽，就按星期计算，然后再按天算——

等老路易斯只剩下两个小时时候，他大脑信号会变得极其微弱。冻结脑细胞会时不时地冒点暗淡电火花……最后，火花会开始闪烁，增益设备解读出来语句会逐渐减弱，直至完全消失。到那时，他才真进入坟墓。但是距离那刻，起码还有二十五年时间。不到二〇〇年，老头脑活动不会完全停止。

约翰尼·贝尔富特狠狠抽着烟，想起那天自己颓废不安地在阿基米德公司人力资源办公室等待情景，还对坐在桌子后面女孩叽里咕噜地说自己多需要份工作。他脑子里揣着不少绝妙点子，可以解决当时冲突。那时，相互敌对工会间出现权力管辖范围重叠问题，导致太空中心,bao力冲突。而他想法，可以让塞拉皮斯从根本上摆脱对工会劳动力依赖。那个手段很卑鄙，他当时就知道这点，但是他做得没错，因为这意味着滚滚财源。听他说完之后，女孩让他去见人力资源部经理，珀欣先生。随后珀欣先生又让他去见路易斯·塞拉皮斯。

“你意思是，”塞拉皮斯开口，“应该从海域出发？从三海里禁区外大西洋海域出发？”

“工会是个国家性组织，”约翰尼说道，“在公海上没有管辖权。但是个企业可以是国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