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来,”丹把身体探出窗外,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嘴角几乎咧到耳根,“我想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是真的吗?你真的是?”
谢德拉克的脸上微微发红,“我想是的。”他移开目光,“没错,这就是我现在的身份。”
丹的笑容消失了,“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是个恶作剧吗?”
“我明白了。前天晚上。”菲尼亚斯点点头,“我明白了。我能不能问一下,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精灵们来到我家。老国王去世时,他告诉他们——”
一辆卡车轰隆隆地驶近,司机从车里跳了出来。“水!”他说,“该死的,水管在哪里?”
谢德拉克不情愿地转过身,“我去拿。”他又转向菲尼亚斯,“也许等你从城里回来,我今晚可以和你谈谈。我想告诉你余下的事情,真的很有趣。”
“没问题,”菲尼亚斯说,启动了他的小卡车,“当然,谢德拉克,我很感兴趣。”
自己。他看着自己稀疏花白的头发、明亮的眼睛、黝黑的皮肤和大大的喉结。
“,”他说,“。等菲尼亚斯·贾德听到这个,等我告诉他,看他到时会有什么反应!”
菲尼亚斯·贾德肯定会感到惊讶!
加油站上空,太阳高高挂在晴朗的蓝天中。
菲尼亚斯·贾德坐在他那辆老福特卡车里踩下油门。汽车疾驰而至,减速停下。菲尼亚斯伸手转动点火钥匙,然后把车窗全部摇下来。
谢德拉克生气了,“你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是。如果有谁说我不是——”
“好吧,谢德拉克。”丹迅速启动了他的廉价小汽车,“别生气,我只是好奇。”
谢德拉克看起来很奇怪。
“好吧。”丹说,“我也没跟你争辩,不是吗?”
一天下来,附近所有人都听说了谢德拉克,还有关于他是怎么突然变成了的传言。在德里维尔开了家
他沿着公路驶远。
那天晚些时候,丹·格林开着他的廉价小汽车来到加油站。
“嗨,谢德拉克,”他喊道,“到这儿来!我想问你一件事。”
谢德拉克从小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抹布。
“怎么了?”
“你之前说什么?”他摘下眼镜擦了擦,纤细灵活的手指按照多年的习惯耐心转动钢制镜框。他把眼镜戴了回去,又把几绺垂下来的头发理顺。
“怎么回事,谢德拉克?”他说,“再给我们讲讲。”
“我现在是。”谢德拉克又重复了一遍。他换了个姿势,把另一只脚踩在卡车踏板上,“谁能想到?我,谢德拉克·琼斯,。”
菲尼亚斯紧盯着他看,“你成为……多久了,谢德拉克?”
“从前天晚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