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E.J.,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可以吗?也许我能理解。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样做会为我们带来很大帮助,不是吗?你连这个也不肯?”
“我不能。”他说。
“你不能!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不知道,”埃尔伍德说,“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也许根本没有理由。”
“但如果没有理由,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等等,”她走到他旁边,“不要躲开我。站住!”
“安静,不要大喊大叫。”
“我没有大喊大叫,我想和你谈谈。我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你不介意和我谈谈吧?”
埃尔伍德点点头。
“为什么?”丽兹说,她的声音低沉紧张,“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为什么?”
”
丽兹看着他。然后她拿起那堆东西走进房子里,“砰”的声关上后门。埃尔伍德皱起眉头。怎么了?他走进车库,开始把木材和工具拖到外面草坪上,那条船旁边。
他抬头凝视那条船。它方方正正的,又大又方,就像个巨大的固体包装箱。上帝啊,这条船十分坚固,里面安装了无数船梁。船舱有个大窗户,舱顶全部涂上了焦油。多棒的船。
他开始工作。不久,丽兹从房子里出来,悄悄穿过后院,他没有注意到她,直到他过去拿些大钉子。
“嗯……”丽兹说。
“我不知道,我喜欢在这里干活,也许这就像削木头样。”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我需要有个类似车间的地方。我还是个孩子时,就制造过飞机模型。我有堆工具。我总是有堆工具。”
“可是你为什么会在中午回家?”
“我感到不安。”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那个。那个东西。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中午就回到后院里?整整年都是这样。昨天晚上坐在饭桌旁,你突然就站起来走出去。为什么?这切都是为了什么?”
“差不多要干完了。”埃尔伍德喃喃地说,“再完善下,它就能——”
“然后呢?”丽兹走到他面前,挡在路中间,大喊大叫,“然后呢?你打算拿它来干什么?把它卖了?乘它下水?所有的邻居都在嘲笑你。街区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她突然停了下,“——知道你,和这个东西。学校里的孩子取笑鲍勃和托蒂。告诉他们说,他们的父亲是……他……”
“他疯了?”
埃尔伍德停了会儿,“怎么了?”
丽兹双臂交叠。
埃尔伍德感到不耐烦,“怎么了?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真的又请假了吗?我无法相信。你回家真的就只是为了……为了那个。”
埃尔伍德转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