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埃尔伍德转过身,沿着人行道匆匆离开自助餐厅。他拐了个弯迅速走向雪松街,来到一家电视机商店前。准备去吃午餐的顾客和店员从他身边挤过去,谈笑风生,他周围零星的交谈声如同海浪一般此起彼伏。他走到电视机商店门口,双手插进口袋站在那里,就像一个躲雨的人。
他怎么了?也许他应该去看医生。声音、人群,一切都令他感到厌烦。声音和动作无处不在。他晚上没睡够。也许是饮食有问题。他在外面院子里干得太辛苦,晚上睡
“他正在读棒球新闻,芝加哥白袜队。”查利说,“他看起来可真是聚精会神。话说,你们知道,有天晚上我带孩子们去看比赛,后来——”
“来吧,”杰克站起来说,“我们得回去了。”
他们都站了起来。埃尔伍德默默把报纸叠起来放进口袋里。
“我说,你不怎么跟人聊天。”他们走到通道时,查利对他说。埃尔伍德抬头看了他一眼。
“很抱歉。”
放在你旁边,”杰克说,“而你什么都做不了。”
“除了辞职。”
“这妨碍了你工作的权利,”查利说,“那样你还怎么工作呢?谁能回答我。”
“z.府中有太多偏左翼者。”杰克说,“这就是他们为什么会变成那样,雇人为z.府工作时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种族。从哈利·霍普金斯掌管美国公共事业振兴署(WPA)的那段日子开始就这样。”
“你知道哈利·霍普金斯是在哪儿出生的吗?”安说,“他出生在俄罗斯。”
“我一直有些事情想问你。周六晚上来打牌怎么样?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我们一起玩牌了。”
“可别找他。”杰克说着在收银台付了饭钱,“他总是要玩那些奇怪的游戏,什么百搭二王、棒球集点、抢七——”
“我还是喜欢普通的玩法。”查利说,“来吧,埃尔伍德。人越多越好。喝几杯啤酒,聊聊天,躲开老婆,嗯?”他咧嘴一笑。
“总有一天我们要办个老式的男子汉聚会。”杰克把零钱装进口袋里说,他朝埃尔伍德使了个眼色,“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吧?叫几个女孩来,看点儿小演出——”他做了个手势。
埃尔伍德准备离开,“也许吧,我会考虑的。”他付了午餐费用,走到外面明亮的人行道上。其他人还在里面等着去洗手间的安。
“那是西德尼·希尔曼。”杰克说。
“都一样,”查利说,“他们都应该被送回那里。”
安好奇地看着厄内斯特·埃尔伍德。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读报纸,什么也没说。自助餐厅里人声鼎沸。每个人都在吃吃喝喝,谈天说地,走来走去。
“E.J.,你没事吧?”安说。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