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没有人说话。飞船再次隆隆飞向太空,喷气发动机静静地点火,平稳地载着乘客们飞向自己的星球,飞回故乡。火卫二和那个红色的星球,火星,一起被他们抛在身后,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远方。
乘客们纷纷放松下来。“一大堆废话。”有人在抱怨。
“野蛮人!”一个女人说。
一些人站起来,沿着外面的通道走向休息室和鸡尾酒酒吧。撒切尔旁边的女孩也站起来,把她的外套披在肩上。
“借过。”她从他身边挤出去。
“下一个!”
“不知道。”女人低声说,“我不知道。”
“实话。”
“下一个!”
“我和城市爆炸毫无关系,”男人说,“你是在浪费时间。”
他把手伸向腰带,拿出一根闪烁着白色火花的棒子。他举起闪光棒,直直地指向那五个人,“好了,你第一个。你对于这次破坏行为知道些什么?你是否参与了毁灭我们城市的行动?”
“不,完全没有。”男人低声说。
“是的,他说的是实话。”盒子语调平平地说。
“下一个!”
“我不知道——我一无所知。这事跟我无关。”
“去酒吧?”撒切尔说,“介意我一起去吗?”
“不介意。”
他们跟着其他人一起走过通道,前往休息室。“你知道,”撒切尔说,“我甚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玛拉·戈登。
“是实话。”盒子说。
很长一段时间,区域长只是站在那里,把玩他的闪光棒。最后,他把武器插回腰带上,示意士兵们走向出口。
“你们可以继续踏上你们的旅程。”他说。他走在士兵们后面,在舱门外停了一下,回头看向船上的乘客,表情严厉,“你们可以离开,但火星不会允许敌人逃走。三个破坏分子迟早会被抓住,我向你们保证。”他若有所思地揉着黝黑的下颏,“真奇怪。我敢肯定他们就在这艘船上。”
他再次冷冷地环顾地球人。
“也许我搞错了。好,走吧!但要记住:我们会抓住那三个人,即使花费无数时间。火星人会抓住他们,惩罚他们!我发誓!”
“实话。”盒子说。
飞船里一片寂静。还剩下三个人,一个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子,以及他们的儿子——一个大约十二岁的男孩。他们站在角落里,脸色苍白地看着那名区域长,看着他黝黑的手中握着的闪光棒。
“肯定是你们,”区域长咬牙切齿朝他们走去。火星士兵们举起了枪。“肯定是你们。你,那个男孩。你对于城市的毁灭知道些什么?回答!”
男孩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低声说。
盒子沉默了一会儿,“他说的是实话。”它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