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枝心有不祥之兆,本能想挣扎叫嚷,却突然失声,全身上下仿佛再没有处是自己,这种手段,尽是满满恶意,使她心神更是冰冷。
随即,她胳膊上仿佛被狠拧记,疼痛倒也罢,那种筋络扭曲变形清晰感触,才最是可怖。
雪枝仍然是动弹不得,此时她便像是个木偶,被白衣轻抬着胳膊,将衫袖褪至臂弯,使得雪白臂上数点红痕愈发明晰。
其形如梅花,纹理分明,清晰得几乎要凸出来。
事实上,也确实凸出数分,仿佛真有朵梅花从肌理中绽开。
雪枝时都不知该说什才好。谁不知道渊虚天君真正涉足修行界,也才四五十年时间,若以面前女修所说,多出十年又是怎回事?总不会是童稚之时青梅竹马吧!
任雪枝如何怀疑,女修都是淡定从容,尚有闲心为雪枝斟杯茶,略微示意,也不管雪枝喝是不喝,微微笑道:
“雪枝娘子应该是忘吧,其实,白衣初至环带湖时,是送她去,当时也与夫人遥遥打个照面,未曾留下印象。那,再自介绍下:道号赤阴,雪枝娘子直称便可。”
赤阴?
这个名号,雪枝真没什印象。
,在女性中,当真少见。
分明是如此入耳难忘音质,雪枝却不记得有这位故人。
她扭头看向白衣,却被白衣揽着腰身,莫名身上失气力,像木偶似,软软坐下,倒似很听话样子。
雪枝怎说也是步虚修为,就算里面有被苏双鹤催生水分,但也算不俗,可眼下却是全没有反抗余地。
白衣修为,竟然有这强?
“月摇横水影,雪带入瓶枝。”
赤阴漫声轻吟,依旧端坐,派守礼知节气度,与案几这边二女
眼下这情况,实在太过诡异,不由得再看白衣。
她早已知道,白衣本职,是个情报贩子,环带湖上“冷烟娘子”身份,只是掩护而已。从这里推断,赤阴也是同样行当?
见雪枝不得要领,赤阴哑然失笑:
“雪枝娘子须知,白衣也好,那个冷烟娘子艳名也好,虽然好听,却不涉根本,没有意义,今日为祝你三人重逢,再给娘子提个秘密……”
说着,赤阴向白衣使个眼色。白衣似叹似笑,本就是贴着雪枝腰身素手,灵动如蛇,蜿蜒而上。
这也不算什,至此她哪还不知道,二人定是伙儿。
雪枝心中阴影蔓生,她也知道,句话问出来,会显得很蠢,可此时心神摇荡,不克自持:
“这位,也是天君亲友?”
女修朗声笑,愈显嗓音奇妙质地:“甲子前就认得他,实是故人无疑。”
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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