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低沉悦耳,尾韵却有金铁铿锵之意
雪枝扭过脸来,唇角微动,算是笑笑。
两人关系不比寻常,看上去也像是个依靠。但雪枝心里透亮,她依靠,不是同样操持贱业白衣,而是白衣之后,那颗正冉冉升起在北地大星:
渊虚天君!
若非如此,当此关头,白衣只身而来,她岂会甘冒着背主私逃非议,轻易离开?只是飞魂城那关,她就过不去!
至于是渊虚天君亲自下令,还是白衣狐假虎威,都没有什区别。
正如赵相山所言,夏夫人根本没有旁选择。
倒是围绕在夏夫人周围各色人等,会有什样反应,很值得评估。
天已入夜,风轻水冷。有叶孤舟,静静停在岸边,不曾挑灯照明,却有行人,渐渐走近,举步登船。
“雪枝娘子请。”
“……多谢。”
照常理,余慈可以推断,真要有什“问题”,十有七八是在剑园之时。
那,和玄黄做多年邻居影鬼,知不知道?
影鬼没有回应。
相反,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他反应更奇怪,什义愤填膺、跳脚大骂,统统没有,而是陷入更深沉默之中。
见他确实在深思,余慈也不逼他。
雪枝终于抛却那些无意义念头,扶着白衣手臂,起登上轻舟,不再回头,直入舱室。
可在撩开帘子进来刹那,她身上蓦地发紧。
只见有人正端坐在舱中,虽是裙装华丽,佩镶珠玉,却是腰背笔挺,锐气凛冽,模糊阳刚与阴柔界限。
见得雪枝入内,那人微微笑:
“雪枝娘子,好久不见,请坐!”
雪枝临将踏上船去,却又回眸,看灯火寥落苏家庄园,意绪复杂。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那边固然还是雕梁画栋,在她眼里,也已呈败落气象。
日不到时间,家中弟子、婢仆无不人心惶惶,多有逃遁而去。
对此,雪枝没法说什,因为她也是其中员。
在她身边,白衣轻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还想不通吗?”
白衣夤夜而来,说是会友,此时也是闲适打扮,本是慵懒妆束,然而意态飞扬,极见气概,大有男子式潇洒风流。
余慈清楚,影鬼都想不透,他更别想弄明白。
那些陈年往事,就由这些当事人去琢磨,他将心神回归本体,去找羽清玄。
五日后就是祭祀祈福之事,从拦海山到洗玉湖,有千山万水,免不要动用虚空大挪移。余慈自知自家事,他那种挪移精度就算,说不得还要劳动羽清玄。
况且,赵相山给诸阳设套子,也要看看羽清玄意见。
他没有想过迟些时候,是否会与夏夫人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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