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赵相山回应，余慈也能猜到：
所谓
成熟，自然就是真界生变，不再是坑杀地仙、神主“绝地”。
赵相山情绪渐渐平复，意念更虚弱，但思路明晰深刻，
针见血：
“所有针对真界做法，都不免要沿袭当年巫神老路，也
“何至于此？”
“当然至于，巫神自辟天地之时，难道是要为万世开太平
？”
赵相山情绪翻涌之下，倒是说
更多：
“巫神当年，也只是为自家修行，感悟法则而已。或者说，他也担心尾大不掉，故而开天辟地之后，以血脉传承为法，所有在巫神之后修士，都受到制约。然而终究有日，被曲无劫斩破。
“可惜，曲无劫虽斩得破血脉牵累，却斩不破天地桎梏。你们终究是在这片天地之下长成，有着不可卸除法则烙印，自然要承担这界因果，得不到真正逍遥。
天魔、外道，都要重新淘换，不，现在应该己经开始……”
“最上头那位”，自然是指元始魔主。
余慈听得失笑：“胡扯，当年那位玄德未失，怎可能去和你们纠缠？”
“失玄德，治人而犯私，尚有可为；不失玄德，无心而为，才更可怕！”
赵相山意念中，颇有苦涩情绪，这使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个正常人：
“这点，便是地仙人物，也要羡慕域外那些自然星辰上生灵，不管他们有多柔弱。世人为何曰‘地仙’，便是警示这方天地制约，脱不开去，便是个缚地灵，说不定什时候便要遭因果报应！”
余慈听得心神触动，但此时此刻，不宜多想，也不宜跑题，只沉吟道：
“所以……参罗利那为从坑里再跳出来，定会想办法对真界环境做出改变，那，他计划？”
“刚刚已经说过，将灵性裂分，逐投送到真界，转生洗炼，待到时机成熟，主灵转世，再逐收回。”
“这不是计划全部，
要是他对真界计划！你说时机成熟，时机怎才算成熟？”
“好不容易攒下可以强渡胎迷灵性，自然要做个无所约束生灵。然而‘无所拘束’说来容易，做来谈何容易？
“像是参罗利那，难道它不想转生到寻常原生星辰上？他辖下星域，合适地方，也有个三五处，但它还是要转生到真界，和巫神禁锢对抗，吃力不讨好不说，某种意义上，就是从个坑里，跳到另个坑里。但不在这坑里打个滚儿，也难以摆脱魔主烙印……
“降天君，也是此意。”
他倒也坦白。
随着余慈对真界根本理解加深，对赵相山所言，也有所领会。不过，就程度而言，倒是没那强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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