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微微不起眼,却也有益无害,还有些虎辇玉舆隐轮之车上,助益思虑,明心通窍好处。
余慈干脆微瞑双眸,顺着宫灯妙境,进入冥思状态,初时耳畔还有轻舟划波之音,后来已茫茫
“妙啊……余慈谢鲸王美酒!”
宏声赞叹,语出衷肠,但更惊人还是他真身名号,时芦苇荡中突地静静,继而鼓噪声起:
“神通无上,渊虚天君!”
刹那间,不知有多少轻舟飞动,从芦苇深处划出,还有人干脆不遵守规矩,飞起半空,只为睹将去之人风采。
那北海鲸王也是时做声不得,片刻之后,却听得雷音鼓响,仿佛是宣泄心情,接下来,才是震天吼声:
有“遗珠”之憾。
当然,某种意义上,这绝不是化解尴尬之用,而是激化矛盾,唯恐天下不乱。
要是董、曾之流,也许北海鲸王还要迟疑番,可骆玉娘半路杀出,便是傻子也知道,来人身份,定然不同。可他终究还是慢步,骆玉娘脚下发力,小舟几乎不沾水面,飞掠而走,只在船尾留下条长痕。
湖上响起骆玉娘爽朗笑声:“这位贵客,今日便由们百花谷接走,鲸王可待来日!”
北海鲸王这回根本不搭理她,只对余慈喊话:“道友何去太速?且饮寒玉原浆,兴尽再归不迟!”
“骆玉娘,定不与你甘休!”
此时此刻,叶轻舟早已飞流十里之外。
骆玉娘仍居船头,引灯驭舟,又回眸道:“鲸王意气自负,又喜攀比,今日横插手,他不能结识天君,他日必然更加亲近……此人性情倒也不错。”
她本是意图指点,话到嘴边,却又按下,改以它语,可见心中谨慎。
余慈笑,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言。他现在对骆玉娘手上宫灯更感兴趣,其法器似乎有通感之妙,由柔光而至于希声,由希声至于无形,由无形而契入道境。
此时,余慈不得不开口,面对这样两位不拘小节人物,他也聊发狂性,长笑道:
“缘起而至,闻声而归,但求佳酿,醉待来日!”
北海鲸王狂笑声起,时芦苇倒伏,千船摇动,便见夜空之中,银丝如雨,飞落而下,酒香四溢。还有巨觥,青铜材质,形如海鲸,后发先至,停在余慈身前,滴溜溜打转,将半空美酒,尽收其中。
余慈笑握觥,将其中足有斤许寒玉原浆,饮而尽,待凛冽冰寒入腹,骤生火热之际,将巨觥掷于湖中,逆波而回。
酒劲上冲,原浆独有醇厚之感,裹着本质冰寒,直透脑宫,边是醺醺欲醉,边却是清冷寒透,仿佛身至那七百里洗玉湖深层,既可隔绝尘虑,安享静谧;又可兴风作浪,摇撼湖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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