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
面对余慈,雪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才好。尤其是在昨天那系列事情之后,就是打个招呼,也觉得浑身不舒服。
还好,余慈也没有和她长谈打算,随口道声“雪夫人昨晚睡得可好”,也不等她回应,便施施然离开。留下雪枝在院中,玉容微微发白,袖中双拳紧握,好半晌才回过气来。
此时,两个侍婢倒也有眼色,已经准备洗漱用具,并抬浴桶过来。
雪枝慢慢走到房前,却是迟疑难进,末,她只是示意侍婢好好服侍,自己又回返院中,看着园圃内被昨夜骤雨击倒、打散,只余残枝败叶花卉发怔。
然而也就是十余息时间,房门吱呀声又给打开,两个侍婢抬着浴桶走出来,显然是被拒绝。
惊醒三四次,受自身精纯修为所困,每次都听到那边屋舍中声息。初时还是羞怒和焦虑并存,但到后来,已经麻木,只是在想:
是,白衣还活着呢!
如此迷迷糊糊到天明,雨势停下,那边声息消歇,她才真正睡过去。但也没过多久,悄然进屋,送来干净衣物侍婢,又把她惊醒。
雪枝明白,不能再休息,便在侍婢服侍下,徐徐穿衣,又问起那边情况。
“余先生和冷烟娘子都未起呢。”
雪枝眉微微皱眉,沉声道:“怎回事?是身子不适吗?”
两个侍婢对视眼,终有人道:“禀夫人,冷烟娘子安好,只是说,要换泡绮罗花热浴香汤。”
……
这刻,雪枝也不知道自己表情是怎样,恍惚间,只挥手让侍婢退下,而等回过神来,她已经是站在白衣所处房间门外,伸手按着房门,再迟疑,已经发力推开。
这里本就是她卧室,雪枝自然熟悉。因是常年独居于此,她有意把房间格局做得小而精致,里面并不甚大,然而摆放杯盏,琴架,都是她心爱之物。
听到这话,雪枝莫名松口气,略为梳妆,至少是在表面上恢复“雪夫人”神采,便出门。昨晚上院中混乱,法阵都莫名受损,她还要去安排修复。当然,最主要目是先行避让出去——暂时而言,她是绝不愿再和余慈打交道。
然而,就在她步出房门之时,那边咿呀声响,余慈高瘦身形开门出来。
雪枝心中呻吟声,有种要立刻掉头冲动,但最终还要趋前,行礼问好。
此时余慈,在略显阴沉天光之下,比昨晚上气色好多,骨肉皮囊也“丰盈”不少,虽然还是较正常时明显偏瘦,却不再如骷髅般。最重要是,他不再像昨晚那般,凶威刺心,令人如坠幽狱,又显出平日里俊逸爽朗之风。
他是好,白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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