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从镜中看到她表情,失笑之余,也淡淡加句:“昨晚那边声势,还以为你会进来帮……在这儿先道个歉。”
句话将雪枝定住。白衣也不再妆扮,款款起身,身上除抹胸之外,再无他物,尽显那修长笔直腿型,还有令人窒息腰臀曲线。此时,她已经再没有半分“冷烟娘子”模样,只有那位纵横于环带湖上情报贩子白衣!
玉足落地无声,轻盈走到雪枝身前,声音忽而压得极低:“苏双鹤终于要毁掉你……”
正是声线太低缘故,雪枝开始没听太清楚,而等她反应过来,玉面当即血色褪尽,煞白片,脱口喝道:
“你在说什!”
,这片绝大多数时间都静谧安详房间里,此时已是片狼藉。床榻上就不必提,书案上笔架翻倒,另边琴台也移位,五弦琴滑出小半边,袭雪白中衣就甩在上面,湿渍斑斑。
雪枝看得熟悉——那不正是她昨夜留在这里吗?
她心口轰然涨,气血冲顶,已经是给无名之火烧红面皮。然而,当她看到只着件抹胸,正对镜梳妆白衣时,切情绪都化为不可抑荒谬之感,漫过心头。
“你……”
和之前设想完全不同,此时白衣,不是抑郁沉重,精神恍惚;更不是形容枯槁,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只看她大片,bao露出来背肌,虽也有淤青红痕,但更多还是雪滑柔腻、光泽如玉。
“昨日你举止失常,尤其是对那位……苏双鹤莫不是突发奇想,想让你去好好‘接待’番?啧,真让人刮目相看。”
也不知白衣“刮目相看”,是说苏双鹤,还是指余慈。雪枝却已不愿再听,拂袖转身,就要离开,恰在此时,侍婢换绮罗香汤进来,本还要服侍,但见屋中氛围,还有雪枝面色,都吓得退出去,远远避开。
雪枝被此事岔,怒气稍微消褪,然而从昨日起,就深藏心底恐惧,却是冲破切阻碍,升腾而起。
“啧,真猜
且为之后洗浴做准备,素面不沾半点儿脂粉,依旧是面若桃花,艳光四射,哪是横遭,bao凌清冷柔弱女子,分明是深得雨露滋润娇媚妇人。
雪枝怔半晌,方道:“你昨晚……”
她又有些无以为继。倒是白衣,意态闲适,雪白手臂上抬,将凌乱发髻散开,青丝垂流,同样是光可照人。
“昨晚?哦,惊到你?你也知他那种人物,耳目灵便得很,刚在背地里编排他,紧接着又是那个模样进来,唬人得很,怎也要换着法子哄他开心才好。”
雪枝像是回到昨夜被寒雨浇透时刻,脑际又是阵眩晕,脸色则是不可避免地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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