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看,信中并没太多实质性内容,最多就是个邀约。可这般迅速反应,只送来个邀请,是不是小题大做些?
他正沉吟着,却见侍婢匆匆过来,道声“老爷请余先生过去”。
回来得可真快,是不是已经和庆长老讨论出结果?
余慈不紧不慢走回去,便见之前与雪枝、白衣烹茶闲谈亭子里,苏双鹤大马金刀坐着,雪枝
看双木道人消失在曲径尽头,余慈低头看信封上,以庄重舒展笔法,写着“余先生启”四字。
看似简简单单,可这般以笔墨传书方式,在真界绝不多见。
余慈花点时间,将那封寥寥百余字信读过。
信中夏夫人笔法,与信封上同样,平实庄重,不逾不失,然而起落间优雅合度,极具波磔之美。
书信开头,如缥缈烟波,溯游往昔,也让余慈怔怔:“昔烟娘游于西土,经中南而品评高士,寄语曰‘余姓少年画符有窍、向刃见胆’,凡十二字,为步虚以下第。”
这份儿心思,余慈决定和他见个面。
不刻,岛上仆从便引双木道人过来,和昨日相比,双木道人再无自矜之容,他面色严肃,行步间,脚下便似有尺子丈量般,方面确是修为不俗,另方面,他也太紧张些。
双木道人走到近前,也不多言,躬身行礼,将封信笺递上来:“受夏夫人之托,送亲笔信到余先生这里。”
说罢就闭口,仿佛多个字,都承担着极大压力。
夏夫人?
就算余慈明知这是奉赞之语,也不由得精神振,神思更是移转:
烟娘?这莫不是……慕容轻烟?当时慕容轻烟确实是说,要往西方佛国游历,而她又是夏夫人义女,正能对得上号。
此时,他观信态度,已经发生微妙变化。
接下来,夏夫人笔锋顺势而下,接入当年“玄黄杀剑”之事,中继以赞语,所谓“葵向有心,芝辉莫睹”,又有“斗转星移,惊鸿现”等句,求贤之意,坦荡而出,相较于开头,愈发平实可信。
但在信上,夏夫人终究没有明着招揽,只是邀请余慈参加不久后“碧霄清谈”,还保持着定礼貌距离。
余慈“哦”声,他不奇怪对方消息灵通,却很意外这种反应速度。短短夜时间,从听闻消息,到亲笔写信送来,除确实重视以往,她与此地距离应该也不会太远。
唔,若是有幽蕊那般虚空挪移之术,自然是另当别论。
心中思索,也随手接过信笺。
双木道人如释重负,当下又打个稽首:“事已办完,小道就此告辞。”
余慈哑然失笑,也不挽留——若他真开口留客,恐怕双木道人就要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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