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如今修为,纯阳显化,比之步虚强者毫不逊色,宝蕴那丁点儿修为,自然抗不住。余慈这做,当然不是为折磨她,而是要检视她身上所受禁制。
他已经确认,陆青在阴窟城基业,必然遭逢大劫,虽不能确认下手是谁,但往坏处想,总没有错处。
最糟糕情况,当然是陆素华动手。留下宝蕴这样活口,其想法也极其明。
他这接收过来,实在称不上是个聪明主意,可终究有数面之缘,不好见着宝蕴便如货物般落入他人之手。而且,陆素华想以此逼出陆青,那就不如让他借势先找到。
眼看宝蕴要到心理承受极限,余慈终于移开目光,也学花娘子般,拍拍她脸颊:“不要再说蠢话,平白惹生厌,对你没有好处。”
位美人儿,和他同来执事以及吴永,都换车离开。余慈登车之后,便见宝蕴端端正正坐着,只是身姿僵硬,看就是被人摆布出姿势。
车子开动,专给客卿使用蜥车制工得,十分平稳。
余慈挥挥手,解开下在宝蕴身上手段。他有乌蒙蝉蜕挡着,这位旧识自是认他不出,只是抿住嘴唇,认真打量他片刻后,才用平静而认真语气开口:
“大师若能救幼弟于水火……”
不等她说完,余慈就淡然道:“生死操于手,就不要说那些自以为是蠢话。”
嘴上说着,他也在寻思,不管是陆素华也好、花娘子也好,总不免在宝蕴身上动手脚,免不,回去还要先做几天戏给人看。
还好,他所讲“以人制香”,倒也不是随口说说,无名香经上,确实有这方面记载,其做法有血腥,也有比较中正平顺,以此来掩饰,也是恰如其分。
正推算今后几日做法,心中便有感应,稍隔半息时间,声闷闷音爆便从后方传来,感应其距离和方位,不正是移南园?
余慈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突,再看宝蕴
说着,到宝蕴身前,又捏住她下巴,仔细端详。宝蕴被他话刺出脾性,正要挣扎,便见这男子眸中两道金光射出,抵着她视线,刺得她再难视物,可想闭眼,也做不到。
只觉得那两道光芒直刺到心头,什私秘之事,都给剖分开来,身心内外连个遮掩都无,比之赤身示人,还要让她羞愤恐惧。
她“啊”声,全身便都软,连动弹个小指头都难,至此方知,九烟所说“生死操之手”,没有半点儿虚假。
这九烟说是要拿她来制香,如此,还不知有什手段在等着她。
明自家境况,又想到还躺在移南园角落里万全,她心头被苦涩绝望填得满,终于忍不住两眼泪流,偏又死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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