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暗吸口气,他还是头回见到这种女人。用其绝伦美貌,近乎肆无忌惮地展现其阴毒、狠辣面,在大部分人眼中,肯定会大大减损女性魅力,让他们敬而远之;可在另部分人看来,这样女人,便是带着毒刺花,明知不好摘,偏要忍痛凑上去,不如此不足以显示自己能耐。
他应该算是前者吧,不过人心复杂,他也不否认,这花娘子正用这种方式,绽放她独特美艳,只这出,余慈对其印象,已深刻到极处。
再应付几句,余慈便和江上雁等不需留宿客卿道出移南园。为彰显客卿独特身份,很少有人是住在长青门里,余慈以后也免不得要搬出来,当下江上雁打头,众人各自回程。
由于余慈车上已经多
转眼,夜宴将尽,水榭中已是杯盘狼藉,相对来说,还算平静。曹节等人好色之徒,已将湖上其他舞娘分得干净,有干脆就在此地剑及屦及,折腾起来。
片乱声之中,花娘子笑吟吟地道:“原以为今夜能请九烟大师留宿园中,不想另有怀抱。罢,这孩儿便跟大师去,大师什时候觉得满意,再放归便是。”
和花娘子近距离接触这久,他也知道,此女修为不俗。前面暗中试探下,能阻隔神意星芒,步虚修为是跑不,但能在北荒这地界,开起移南园这样产业,没有更深背景,也有更深心思。
对这样人,小心点儿总无坏处。
余慈便不客气,扯着宝蕴站起,这时候他能比较清楚地感觉到,女子情绪波动。事实上,宝蕴区区通神修为,根本什都瞒不过人。余慈嘿地笑,甩袖在她脸上拂,她就呆立当场,神意散乱,其可能激烈行为已是胎死腹中。
余慈就问:“携去几日,对贵园无甚不便?”
“哪有什不便,就是这妮子怕是要更闹腾些。她还携着人,或是弟弟,或是郎君,此时瘫痪在床,难以自理,全靠她来照顾,但时半会儿还死不去。”
说着,她伸手在宝蕴脸上轻轻掐:“好个情深意重孩儿,世间苦海难渡,还管甚什死先活后?你那弟弟郎君,缺你照顾,活就是幸,死便是命,你若牵肠挂肚,空自惹得自家难受,对自己又有什好处?”
宝蕴听她轻柔中显透冷酷决绝言辞,虽是中余慈手段,时动弹不得,却是全身都在发颤,美眸中恨意,便是倾三江五湖之水,也洗之不尽。
花娘子全不在意,又拍拍宝蕴脸蛋儿,当下吩咐水榭外侍女,将宝蕴移上余慈蜥车,随后又转过来笑道:“美人怨尤,不知九烟大师是否介意?若不介意,自可见得风情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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