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便好办,当下他条理清晰地将此事来龙去脉述说清楚,重点说当下难处,然后便垂手请何清作主。
亭子里静半晌,方听得何清道:“此事,于师兄尚不知情吧。”
语音缥缈,让人难以捉摸。余慈更奇怪何清是如何判断出这点,只应声是。
此时,何清话音变得冷淡:“大概你尚不知晓,宗门对弟子以药物、宝具等续命
“既然清姨对你说过,便不多嘴。”
女修放下心来,微笑着送他出去。
余慈出德芳斋,苦笑声,抬头看天,星月光辉交映,已是深夜。此时除何清仙长那边,他还真无处可去。
花园小亭中,何清瞑目调息,余慈不敢打扰,垂手立在旁。
这几日修炼大梦阴阳法,回回都由何清阴神引导,这让余慈愈发感觉到何清修为当真是渊深难测,绝不在谢严等人之下,心下颇是敬服。
性命,这些举手之劳,便不用再说。”
余慈便是心情不佳,也不由失笑:“哪有这多回!”
甘诗真却是认真得很:“有,都记着呢。”
余慈笑,却也不再多说什,起身告辞。
甘诗真有些意外:“这就走?”
等片刻,何清睁眼,黑夜中似乎有电火闪亮:“你周身气机浮动,心思烦躁,出什事?”
余慈时不知该怎开口。之前诸事为难,他却没有第个向何清求助,也是有计较。他能看出来,谢严、解良,包括于舟,对何清有些隔阂,里面似乎有些他不解恩怨。平时也就罢,像这种牵连生死大事,真出意外,他可是后悔莫及。
但念头转回来,事已至此,怕已经没有比眼前情况更糟糕。若真因为手头拮据而错过给于舟延命宝贝,余慈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在迟疑,何清则显出好耐性,只是静静看他。
余慈终于做出决定:“何仙长,弟子这里有桩难处,是有关于观主……”
余慈心中紧迫,只能乱以他语:“时辰差不多,要去何仙长那里修炼。”
女修恍然,便不再挽留,看着他离开。眼见余慈已经快出厅门,甘诗真迟疑下,忽然道:“清姨以鱼龙入道,想法与常人颇有不同,你要有所分辨才是。”
“呃?”
这回轮到甘诗真不想多说,只道:“之前听你说过,你从进入通神境界至此,只有年左右,如此进度,说是突飞猛进,都有些保守。如此精进固然是好,可阴神洗炼这些水磨功夫也不能懈怠,否则心魔起,多年修为或要付诸东流。”
余慈隐约记得前两夜修行前后,何清似乎说过类似话,便点头道:“弟子会小心,何仙长也常常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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