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修蹙眉,余慈忙按住心中失望情绪,伸手接过。细纱入手便觉得温热,上面源自于阴魔邪气果然消失不见,很容易便与他周身气息感通,祭炼起来,肯定再无障碍。
虽说从来都是破坏容易建设难,但像这件法器祭炼五六十层,动辙两百年功夫,使祭法与法器合而为。这种情况下,要将祭炼成果抹去,也绝不容易。也就是甘诗真出手,若是他,三五个月也未必能干下来。
余慈捧着这件法器,时不知是喜是忧。
他此来索回细纱,其实是存个心思:就是拿这件祭炼近六十层法器作筹码,在四月初五易宝宴上,不管是交换也好、抵押也罢,先将那延命宝物截下。
但如今,这点想法也不可能实现。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出来,他不想给甘诗真造成压力,只能躬身谢道:“多谢甘师叔。”
地,此时住着,不是地位最高何清,而是来自北地三湖区域尊贵客人。
余慈运气不错,他夤夜来访,踏入德芳斋时候,却恰逢甘诗真闭关修行间隙,很快就见面。
进入步虚境界,似乎没在女修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甘诗真还是贯娇弱安静模样,见余慈进来,但抿唇浅笑而已,说不尽娴静温柔。
相比之下,余慈心中则要急切多。进厅说几句,便开口道:“甘师叔,那件东西可还在?”
他说是从南松子手上缴来那幅细纱。当日他受那褚妍提醒,发现这原为阴魔寄身之所不俗法器,似乎还另有玄机,便在铺云浮车中拿出来端详。哪知恰逢甘诗真醒转,发现细纱上流动邪气,怕他吃亏,难得摆出长辈架势,将细纱暂要去。
女修摇摇头:“没什,你几次三番救
见他如此急切,甘诗真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亲到后面,捧幅折叠好红纱过来,轻声道:
“这是你那幅细纱。仔细察看,确实是传说五阴迷神障没错,为炼制此邪物,不知害多少性命,便是宝物,毁去也是应当。可若不计祭炼邪法,此物本身却是以六蛮山‘食阳蚕丝’织就,非常难得。另外……”
她话音稍顿,又道:“另外从细纱上痕迹来看,此物本来已是件祭炼过法器,用是天罡地煞祭炼法,只是后来被人拿来以邪法抹消、压制,也就是说五阴迷神障不是它本来面目,至于实情如何,仍要你来研究。”
说着,她将这幅细纱递过来,浅浅笑道:“上面邪魔祭法,已经全部清除掉,你可以用天罡地煞祭炼之法重新动手,说不定开还原其本来面目,想,应该是件颇强劲法器……嗯,你不喜欢?”
“不,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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