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站！
们刚才到底在哪里？”
“们
直都在那个站停车。”列车员慢腾腾地将手伸进衣服，掏出沓火车时刻表。他整理
下，抽出张递给派恩，“B线火车直都会在麦坎海茨镇站停车。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时刻表上印着呢。”年轻人又翻开他
廉价小说杂志，“直都在那儿停车，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派恩打开时刻表。果然如此。列表中，麦坎海茨镇位于杰克逊维尔镇和路易斯堡之间，正好距离城市三十英里。
站——杰克逊维尔站——下车，随后转乘回城B线火车。太阳已落山，天色几乎黑下来。透过车窗，他勉强能看清外面昏暗景色。
他突然紧张地屏住呼吸。火车刚行驶分钟不到，也许四十秒。有什
东西闪过去？平坦田地。斑驳电线杆。两个镇子之间块废弃荒地。
两个镇子之间？火车轰鸣前行，行驶在暗沉夜色中。派恩眼睛眨不眨地盯着窗外。外面真有什东西吗？除田地之外东西吗？
荒地上方，大片淡淡烟雾拖曳成条长长尾巴——均匀散布长达数英里。那是什？火车头喷出烟气吗？但火车烧是柴油。或是高速公路上卡车尾气？灌木丛起火？但田地里看起来没有燃烧迹象。
突然，火车开始减速。派恩心头震。火车越行越慢，“轰隆”声彻底停下来；尖锐刹车声响起，车厢猛烈地摇晃几下，而后恢复平静。
那团范围广大灰色烟雾翻滚着，快速聚拢成某种形态，似乎有什东西呼之欲出。事实上，真有东西渐渐显现出来。
是麦坎海茨镇！
第二天早上，他在公寓里见到劳拉。劳拉穿着淡粉色运动衫和黑色休闲裤，正坐在咖啡桌前。桌面上放着沓笔记、支铅笔、块橡皮擦和杯麦芽乳
车厢过道间，站起个穿轻便大衣高个男人。他戴上帽子，匆忙向车门走去，然后跳下火车，踏上地面。派恩迷惑地看着他。那个男人快步从火车边离开，走进黑压压田地。他径直朝着那片烟雾前进，似乎那是他目地。
那个男人上缓坡——距地面英尺高，向右拐去，接着又沿缓坡向上爬三英尺。有那会儿，他弓着身子前行，几乎要贴到地面。他渐行渐远，走进朦胧烟雾里，不见踪影。
派恩急忙起身，几步跨到车厢过道上。但火车已经开始提速，车外地面向后退去。派恩找到列车员，个靠在车厢壁上、脸胖嘟嘟年轻人。
“听着，”派恩粗声粗气地问，“刚才那个站是什地方？”
“你说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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