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那个东西,那
他梦到被斩空神剑劈碎后,透入精纯生机;他梦到剑意雷光倾倒时,铺开梦幻天地;当然,他也梦到血影妖身即将崩溃之际,突然移去致死电光。
类似场景组成个单调圆,循环往复,无休无止。又像是不断堆积巨岩山石,层层地垒砌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个梦不好……
缥缈念头闪过,梦里场景忽然有人笑语:“……有点不明白,你逆使化蝶归梦法……百幻蝶法体,而这蝴蝶逆态,逆成什?”
“茧啊,取混沌未明之态,孕育万物之姿,有什不对?”
扯上,过两天,便去灭阴阳宗,男全杀光,女便用来练师叔你教六御阳阴变,等遇到师姐和那徒儿,便来比比,谁更正宗,好不好?对……说起来,你专门为调教好徒儿,还没吃到嘴里,可惜得很!”
说着可惜,他却极是开心,又保持着耳语姿态,死死压住笑音,听来尖细妖异,直若疯癫。正笑着,他又站起来,阴散人先步闪开,看着他踉跄迈出两步,扶着亭柱,手伸出来,指着崖下小湖。
湖水中央,便是中枢小轩所在,轩中还躺着赤身裸体林无忧。
“那也是个可人儿,当然,她娘亲也是!现在,总算不用再碍着谁面子……记着,若是栖霞过来要人,不脱光衣服,莫让她进来!”
气势如虹地挥手,却险些把自己带倒,李珣顺势转个半个身,又看向阴散人,这时,他忽然发现,阴散人眼神很有问题。
“再向前推,茧前面呢?”
“前面……”
前面?
李珣忽然惊醒,脸上湿漉漉,颇有些难受,他抹把脸,却发现梦里问题被带出来,且得到解答:“茧前面,当然是……那个东西!”
他伸手盖住额头,喉咙里呛两下,却不知是什声音发出来,而且,他想笑,臂弯阴影根本挡不住嘴角笑纹:“那个东西!”
“你看做什?”
李珣直勾勾地盯过去,阴散人没有与他对视,默默移开视线,她越是这样,李珣心里越是着恼,他大步迈过去,伸手揪住女修衣襟:“阴重华,阴师叔,你不会把‘师叔”称呼当真吧?你那是什眼神,嗯?”
“看疯子眼神,嗯。”
针锋相对回应,惹来便是记重拳,阴散人没有抵挡,被拳轰倒在地,李珣随即扑上去,两个巴掌之后,还不解气,又撕扯她衣裳,可弄半晌,他忽又没兴致,就那倒伏在软玉温香之中,发着呆,慢慢地睡过去。
清醒寸候,他不愿思考,但在梦里,他却止不住思绪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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