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也不管她,自顾自地扳指头,看似条理分明,实则思绪所至,信口开河:“去年,救下婴宁,发端,那师姐对你说什‘如意玉婴’,如今看来很有问题。当年在嵩京,秦婉如本来该死,却没有死,有问题!
“也是在嵩京,你变成傀儡之前,突然助臂之力,灭杀血散人,现在看来,也有问题。”
“还有,剃刀峰下,你那亲妹子死法也是古怪得很。当然,还有你几处记忆受损,眼下看来,更是大大地有问题……是,本来没问题,出事,自然也就是问题!”
说着,他放声大笑,却不再细想下去,因为他真不在乎:“天高地远,在三界之间,若是有心躲藏,想找到个人,谈何容易,钟隐那家伙,在其有生之年,又真正斩杀几个敌人?所以,不急,不急……倒觉得,那两对人儿以后必然会与牵扯不断,现在又何必去费那番心思?”
他忽地绷住脸,斜睨阴散人,转眼又笑出来,伸手抚着美人玉颊,他把脸凑过去,使肌肤相亲,下巴抵着女修香肩,耳鬓厮磨,亲密非常:“肯定会牵
在之前某种特殊情境下,李珣已经将其中脉络梳理清楚。他知道,秦婉如送给婴宁那块玉牌,应该是青吟或是钟隐手笔,那里面确确实实有他们味道,这世上也只有这二人,才对他底细如指掌。
这也没什,李珣早被他们算计得麻木,对是,他决没有想到秦婉如和婴宁,也加入到这个计划中来。
这算是背叛吗?
大概这就是李珣唯想不明白关节,他很想知道问题答案。可是,醉醺醺他却又不想动脑子,只是发着莫名其妙感慨。
真像啊!像少年时自己,也是戴着副面具,扮着弱者角色,实际却像毒蛇那样潜伏在阴影里,窥准时机,突然亮出毒牙,击致命,唯差别,只是运道而已!
李珣应该愤怒,只是,若他当时死去,便失去愤怒资格,而如今生死转换,他又没愤怒心情。
他扭头去看阴散人,这位生死不由已傀儡,还在崖边凝望,虽未主动去检查,却也能感觉到女修脑中复杂情绪。
如果……如果他死,在灵识寂灭之前,是否也会像阴散人看他那样,来看待那个小姑娘呢?
这想着,李珣又笑,他拍拍自己大腿,示意美人儿坐上来,他没有强制,阴散人也很顺从,两人就这坐在起,由李珣轻声说话:“刚刚,差点儿没命,这就等于你差点儿没命,也就是说,你徒儿险些便要咱们命,大家也算是同病相怜……”
这应该是个笑话,只是阴放人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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