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闭上眼睛,旋又睁开。心中出奇
仍是那穿透性眸光,古音盯着李珣,脸上却是微笑:“倒很想问你,这回,可是打中靶子?”
李珣心中轻跳两下,但因心中已有所准备,闻言便苦笑道:“古宗主,这是说哪里话来?先前那些也就罢,可这个……好吧,承认,贵叔父这情形,确实是让吃惊不小,但这和前面那些事,似乎绕不到块儿去吧?”
“是啊,看起来确实与你没什关系。可是,有点仍不明白!”
古音语气先抑后扬,深得纵横之旨:“之前那几句诛心之言,说得不甚好听,你反应强烈,是在情理之中,不足为怪。可在刚才,为叔父之事,你那反应是不是有些过激?”
“过激?有吗?”李珣在尽力保持个无辜状态。
聚拢上来。李珣现在称不上多冷静自若,但他却仍凭借着本能,将自己面孔稍做调整,顺势成为个被惊天秘辛惊呆家伙。
“玉散人,真是玉散人?”
“如假包换。”古音微微笑,似是轻松自若,可她眸光流转间,如雾如纱,在玉散人身上轻轻抹过,那其中意味儿却难以尽述,顿顿,她悠悠道:“毕竟,可只有位叔父啊。”
随着对话进行,李珣脑子里支离破碎思路,终于开始片片地拼接起来,也可以比较顺畅地控制面部肌肉。
他咽下口唾沫,齿缝里还丝丝地透着凉气:“可是……”
古音没有再说话,她只是微笑着,随手掐个印诀。亭子四周水气被真息聚拢过来,渐蓄成形,接着凭空凝成面水镜。而水镜之上,正是李珣方才见到玉散人时神情变化。
从来没有人用这种方式来“驳斥”他,所以,李珣也还是第次见到自己脸上,丰富至极颜色变化。
由铁青到深红,再由深红到惨白,在面部肌肉细微抽搐挤压之下,惊恐、愤怒、仇恨,甚至还有绝望……
切切不应该展现出来表情,在这刻,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最终再以个崩溃性失神做结。
果然!
李珣似是猛然醒悟,僵着脖子扭过脸去,盯着古音平静从容面孔,张张嘴,却什也没说出来。
古音微抬眸光,与他眼神对,那直贯心底穿透力,让李珣在心神受震之余,更感觉到其中毫无伪饰坦然。古音并没有刻意地遮掩什,也完全不需要!
李珣真正苦笑起来,在这刻,“虚拟他”和“真实他”在个微妙分岔之后,天衣无缝地合在起。
这让他全心全意地问出句话:“为什呢?”
“真对不住,这个却不是今天要告诉你。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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