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三幅字画,那顾闳中下显得兴奋起来。不等王屋山询问什,便自顾自地边辨看边加以评述。
“本朝徐铉《度衡》小篆,此字为天地字。可见阴阳,可通鬼神,可系君臣,可连官民。”闳中只说这多,他很好地把握鉴评书画分寸。浅说既然可意会,那多说字便是无益。这就像徐铉字意样,绝不多现根毫墨汁。
王屋山没有说话,她在等着顾闳中
屋山这话说完,顾闳中已经后悔留下来,他根本没有料到情况变化得这快这直接。但后悔归后悔,话说到这份上他越发不敢走、不能走。这个时候再走只能说明些问题,些与己可能有关隐情,加重别人对自己猜测。
“要说小夫人就是莫测高手,你说这些都听不大懂。不怕小夫人笑话,这人迂腐呆板,当初老师怎教就怎画,不敢在老师教导上稍有改变和发展。”顾闳中语气很诚恳。
“这样看来,你那老师不但会画画,而且还很会杀人。”王屋山很俏皮样子,怎听都像是在开玩笑。
但是顾闳中心中知道,这样玩笑不是随便可以开,因为会杀人人往往也是别人希望杀死人。所以他没敢接上这话头,而是脑子快速转动,试图找出个应对眼下情形合适方法。
“其实有时候这椽笔为刀,杀伐更烈。自古有笔兴天下、笔杀天下之说,先生笔也样,只是看用在兴还是用在杀。”王屋山这话已经不像开玩笑,而像是带有威胁试探。
“小夫人,怎你这话说得心惊胆战。个画师,有饷无官,说贱点就是个给皇家制作玩物画匠,哪牵得上什打呀杀。看来此来真是煞风景,搅此处斐风雅意。”顾闳中想告罪退走,因为王屋山咄咄逼势他已经有些招架不住。
“那也往贱里说吧,家大人想让你评评这里玩物,看看你这制作玩物玩得好不好。”王屋山又恢复俏皮语气。“慢慢看,从你进来后,便不会再有人进内绣廊来打扰。”
不再有人进来打扰,也意味着进来人无法随便出去。顾闳中明白此时处境,自己现在能做就是品鉴字画。所以他忐忑地将内绣廊里悬挂字画依次看遍,但没有在案桌上留个字。
“韩大人要等鉴赏评判不会真是这些俗件吧?”顾闳中声音很低,感觉像是怕王屋山听到似。
王屋山听到,而且她好像就在等这句话。但她却没有回答顾闳中,脸上也没有现出任何表情。只是轻迈曼妙地走到内绣廊东侧墙边,亲手将幅绸帘给拉开。在绸帘背后还挂着三幅字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