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真相。”他说。会不会是霍尔拜因安排的?他对我恨之入骨。
“不可能,”赫伯说,“这不是真相。但我们可以由此展开一场侦查。而你,必须要找到一个替罪羊,必须来一场审讯。”
“同意。”他回答得很迟钝。辅料要足。结局必然是一场处决。媒体的报道中要隐藏很多晦暗的线索,暗示有“更高当局”卷入,但到底是谁?碍于他们的头衔则绝口不提。总监很有可能会发表一通官面文章,表达他对这个悲剧的同情之心,希望能将犯罪团伙早日一网打尽云云。
“这么快就把此事摆上台面,我实在感到抱歉。”赫伯说,“但他们已经将你从元帅捋成了将军,如果乱伦的传闻放大到公众中,他们也许会借机逼你退休。当然,就算我们采取了主动,他们也许还是会将乱伦的故事散播出去。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尽量不让你曝光。”
“能做的我都做了。”巴克曼说。
有必要花点心思在这件事上,虽然艾丽斯尸骨未寒,我提出这件事有些不合适,但是——”
“是我们的验尸官,”巴克曼说,“学院的验尸官。”他没听进去赫伯在说些什么。“他会宣称死因是过量服用半毒性的药物,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
“但也可以说是故意过量服用,”赫伯说,“喝了足以致死的剂量。”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赫伯说:“逼他,或是命令他,得出艾丽斯是死于谋杀的结论。”
“我们打算找谁当替罪羊?”赫伯问道。
“霍尔拜因元帅和阿克斯元帅。”他对他们的恨,和他们对他的一样深。五年前,他俩下令屠杀了斯坦福校
他明白了。这是他必须面对的问题。等他从悲痛中恢复过来之后,他也会想到这一层。赫伯·迈米是对的,现在就要有应对方案。甚至在他们回到学院见到下属之前,就要拿出方案。
“我们可以,”赫伯说,“这样说——”
“警察高层中那些对我的校园政策和强制劳动营政策感到不满的人,出于报复谋杀了我妹妹。”巴克曼脱口而出。当他意识到自己早就在考虑这些问题时,他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可是——
“对,类似的说辞。”赫伯说,“不要指名道姓,也不提元帅。我的意思是,暗示是他们雇用了某些人干的,或是命令局里面某些热衷于往上爬的人干的。你认同我的想法吗?我们必须立马采取行动,马上公布此事。我们一回到学院,你就应当立即向各位元帅和总监本人发一份备忘录,从备忘录开始。”
我必须将一场个人悲剧转化成政治上的优势,巴克曼意识到。要利用自己亲妹妹的意外死亡来捞好处。如果这真是意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