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两张空白唱片,它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正坐着发呆,忽然走来一个身穿T恤和牛仔裤的少年。小孩向他弯下腰,含糊不清地说:“嗨,你是杰森·塔夫纳,不是吗?”他递过来一支圆珠笔和一张纸片,“能给我签个名吗,先生?”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女歌迷,红头发,没戴胸罩,穿着白色短裤。她激动地笑着说:“我们每周二晚上都追你的节目。你太棒了。真没想到能在现实生活中见到你。你简直和电视节目上一模一样,除了在现实生活中,你显得更——你知道的,晒得更黑一点。”她那友好的乳头随着笑声轻轻起伏。
他全凭习惯,麻木地签上名字。“多谢了,朋友们。”他对他们说。一共聚来了四个年轻人。
四个孩子喋喋不休地走了。现在,坐在他旁边的顾客们也开始往这边看,兴致勃勃地小声议论起来。他心想,还真是一如既往。这就是他从前每一天的生活。我的真实世界正在往回渗透。他浑身涌起一股抑制不住的狂野的兴奋。这才是他熟悉的生活方式,这才是他了解的世界。他迷失了好一阵子,但现在——他心想,我终于
沉默。另一条线路接了进来。
“塔夫纳先生?”不是巴克曼将军的声音,“我是赫伯特·迈米,巴克曼先生的总参谋。我听毕松小姐说事关巴克曼先生的妹妹,艾丽斯·巴克曼小姐。坦率地说,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认识艾丽斯小姐——”
杰森挂了电话,踉踉跄跄地走回座位,玛丽·安妮·多米尼克正在吃她的草莓奶酪蛋糕。
“你还是回来了。”她高兴地说。
“奶酪蛋糕,”他问,“怎么样?”
“有点太油了。”她说,“但味道不错。”
他冷冷地坐到位子上。好了,他已经尽全力联系费利克斯·巴克曼,告诉他关于艾丽斯的事情。可是——就算联系上了,在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他又能说些什么呢?事事徒劳无益,他的努力和意图永远都是那么不堪一击……雪上加霜的是,他想,我还吃了她给我的那一瓶盖墨斯卡灵。
如果那真是墨斯卡灵的话。
这样想的话,就有一种新的可能。他实际上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艾丽斯给他吃过墨斯卡灵。那玩意可能是任何东西。比方说,墨斯卡灵真是从瑞士进口的?听起来就毫无道理。那东西更可能是化学合成品,而非有机物,是实验室里的产品。也许是一种新的混合配方的特制d品。也许是从警察实验室里偷出来的。
《无处无事不搞砸》,假定他听见这首歌完全是d品的副作用,包括在自动唱机的歌曲列表里看到这首歌。但玛丽·安妮·多米尼克也听见了,实际上,是她先找到这首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