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家,我家的书房里。你现在极其安全,我把你身上所有的小昆虫都弄掉了。没有人会闯进这里。你知道吗?”她从椅子上弹起来,双脚轻盈落地,像只巨大的猫科动物一般柔软。他的身子不由得往后一缩。“你有没有用电话做过?”她双眼发亮,充满热情地问他。
“做过什么?”
“网络。”艾丽斯说,“你难道没听说过电话网络?”
“没有。”他说。但实际上他听说过。
“你的——所有人的性刺激感官,都通过电子设备相连,并且充分放大,放大至你所能承受的极限。非常容易上瘾,因为这些感官乐趣被电子设备强化了。有些人由于太过上瘾,以至于无法自拔。他们的生活重心就是这个每周一次的电话网络——妈的,有些人每天都会沉迷于此!就是普通的可视电话,用信用卡付费。你干事的时候并不用掏钱,但主办商每个月月底会给你寄账单。你要是不付钱,他们立马就会把你的电话从网络里切断。”
挂着笑。
“我也想——也想见识见识。”他说,但接着又说,“艾丽斯,你知道我,你知道我是谁。为什么其他人都不认识我?”
“因为他们从来就没在那儿待过。”
“哪儿?”
艾丽斯揉着太阳穴,舌头在嘴里不停地打转,茫然地凝视着前方,仿佛陷入了沉思,似乎完全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你知道的,”她的声音听上去很烦躁,也有些许愤怒,“老天啊,你这家伙,在那儿活了四十二年。你要我来告诉你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有些什么。”她望了他一眼,厚嘴唇淘气地噘了起来,露齿一笑。
“有多少人,”他问,“参与到这个网络中?”
“成千上万。”
“同时在线?”
艾丽斯点头。“其中绝大部分人已经玩了两三年了。他们已经从肉体到心灵,都被这个电话网络腐蚀了。因为他们脑部的性高潮反射中心已经被损伤了。不过,你可别轻视这些人,他们中有些是这颗星球上出身最优秀、思维最敏感的人物。对他们而
“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问。
“你——”她犹豫了一下,“我不确定我是否应该告诉你。”
他大声说:“为什么?”
“顺其自然吧。”她做了个阻止的手势,“等时候到了,时候到了。听着,小子,你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了,差一点就要被送进强制劳动营。现在这个时代,进了劳动营意味着什么,你很清楚。这还得承那个混球麦克纳尔蒂的情,还有我的亲哥哥,警察将军。”她的脸庞由于反感而变得扭曲,但很快她又展开眉头,摆出那副迷人、慵懒、金牙烂漫的诱人微笑。
杰森说:“我想知道我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