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杰森把照片还给他。
巴克曼说:“他从没把风筝放起来过,一直都在地上拖。估计是年纪太小了。也许是有点害怕。我们的小男子汉太忧郁了,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和他母亲与他见面的次数太少。他在佛罗里达上学,而我们俩都住在这儿,这对孩子而言不
“对我来说,”巴克曼说,“没有什么‘他们’。除了世界各地的警察元帅,就算是这些人,他们也自称‘先生’而已。”因为我的所作所为,他们也的确总想把我再降点级,他心想。
“可是还有总监啊。”
巴克曼说:“总监从没见过我。他永远也不会见我。也不会见你,塔夫纳先生。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世界上任何人都无法和你会面,因为就像你自己说的,你根本不存在。”
一名穿灰色制服的女警察走进办公室,手里托着装满食物的托盘。“都是您平时这个点儿常点的品种,”她边说边把盘子放到桌上,“一份火腿热煎饼,一份香肠热煎饼。”
“你想吃哪份?”巴克曼问杰森·塔夫纳。
在奎波后座里的那个。他转念一想,没准能从这个女人身上挖出突破口,但直觉告诉他,可能性不大。
“你吃过晚饭了吗?”巴克曼问。
“吃过了。”杰森说。
“那你一定要和我一起用点点心。我吩咐人准备一些。”他又按下了通话机,“佩吉——现在夜已经很深了……给我们送两份早餐。去街上那家新开的馆子买,不是我们常吃的那家,是那家新开张的,饭店标志上有条狗含着女孩的头。巴菲记。”
“好的,巴克曼先生。”佩吉挂了电话。
“香肠做得怎么样?”杰森·塔夫纳瞅了瞅,“我看还可以。我吃这个。”
“一共十块零五毛。”女警说,“你们二位谁付账?”
巴克曼把手伸进口袋,把钱掏给她。“谢谢您。”女警离开了房间。“你有小孩吗?”他问塔夫纳。
“没有。”
“我有个孩子,”巴克曼将军说,“我给你看张他的3D照片。”他从桌子里拿出一个不断跳动着的三维静态彩色相框,递给杰森。杰森接过相框,在光线中调整好位置,是张静态相片:孩子穿着运动衫和短裤,赤脚跑在运动场上,手里牵着根风筝线。他与警察将军很像,都有一头浅色短发,以及有力的、令人印象深刻的宽下巴,虽然年纪还不大。
“他们为什么不称您‘将军’?”杰森·塔夫纳问。
巴克曼说:“每次他们叫我‘将军’时,我都感到自己是不是该写一本书,讲讲在入侵法兰西时如何不腹背受敌。”
“那对您的称呼只是最平常的‘先生’?”
“一点没错。”
“他们难道对此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