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伤害你。”埃里克对它说,蹲下身,想看得更清楚些。但受伤车还是不动。“好吧。”埃里克说,站起身,“明白。”小车意志坚定,再骚扰它也没用。
就连这些不起眼小东西也铁心要活下去。埃里克心想。布鲁斯说得对。它们也应该得到机会,在阳光和天空下拥有自己微不足道席之地。这是它们唯要求,这要求点儿也不高。埃里克心想:而甚至做不到它们所做事——捍卫自己立场,动用全部
如果这做,现在在奥克兰为凯萨基金会工作那个埃里克·斯威特森特会怎样呢?在这十年里,他直在关心凯茜——如果这段历史消失,凯茜又会变成什样?
也许是想用这种迂回方式伤害她。想继续惩罚她,因为她病。
在理智表面之下原来还潜藏着这样扭曲想法:对于生病人,无论怎惩罚她,都是不够。是这样吗?老天爷,他心想。难怪会恨自己。
他把装着g-托泰蓝纸袋捧在掌心,感受着它重量和体积。他感觉到地球对它引力。是啊,他心想,地球什都爱,包括这种东西。地球愿意接纳切。
有什碾过他脚。
他看到辆装着轮子小车迅速滑远,驶入阴影和建筑材料碎片堆中寻求掩护。
另辆模样小车在追它。它们在堆报纸和空瓶间隙狭路相逢,打起来。垃圾堆随之阵阵抖动,碎片四处飞散。两辆小车头对头相互冲撞,瞄准安装在对方车体中央零件,看谁能先撞掉对方“懒惰棕狗”。它们还活着?埃里克难以置信地想。明明已经过十年。也许布鲁斯·西摩尔还在不停地制造它们?如果是这样,他小车在蒂华纳恐怕已泛滥成灾。埃里克不知道应该如何看待眼前景象。他看着两辆小车继续打斗。其中辆撞松对手“懒惰棕狗”,眼看就要取得胜利。它向后退开,像山羊似伏下身,准备给对方施加最后致命击。
趁它还在摆姿势,受伤那辆车显现出危急关头智慧,钻进只废弃镀锌铁桶,从战场暂时撤离。有桶保护,它动不动地等待着,如果有必要可以直等到时间尽头。
埃里克站起身,弯腰抓起即将胜利那辆车。它使劲地转着轮子,设法挣脱他掌握。它摔到地上又弹起来,发出巨大碰撞声,然后倒车找好位置,头撞上埃里克脚。他吃惊地后退步。小车再次冲他做出威胁动作,他又退步。小车满意,转着轮子绕圈,随即嘎嘎作响地路开远,从他视野里消失。
战败者仍然在铁桶里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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