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茜说:“请问我可以走了吗?我想回办公室。”她胃里泛起阵阵恶心,感到极度惊恐。她那饱受d,y摧残的身体渴望休息。在d,y发作的痛楚中,她的行动不受自己控制,她不得不去夏延郡找埃里克。不管两位艾克曼说什么都没用。她无法阻止自己。即便她仍处于一片混乱的状态,也能够清晰
真的能找来亚历山大·乌尔考特的现场录音,我——我就给你涨薪,所以你一定得好好干!斯威特森特夫人,甜心,我爱死你为我做的这一切了。乌尔考特的广播节目是WMAL台还是WJSV④台播的?帮我查查吧?翻一遍1935年的《华盛顿邮报》——对了,我想起来了,登着关于马尾藻海的文章的那本《美国周刊》,我们最后还是决定不把它留在华盛-35上了。因为在我小时候,我爸妈从来没买过赫斯特出版集团的报刊,我第一次读到还是在——”
“等一下,艾克曼先生。”凯茜说,举起一只手。
维吉尔期待地歪起脑袋,“怎么了,凯茜?”
“我能不能去夏延郡,找埃里克?”
“可是——”维吉尔叫了起来,挥舞双手,“我需要你!”
“我很快就回来。”凯茜说。也许这样就能让他们满意,她心想。也许他们不会再提更多要求。“你都放他走了。”她说,“他可是给你续命的人,比我重要多了。”
“可是莫利纳里需要他。再说他也不需要你,他又没造儿童乐园,对过去也不感兴趣——他像个少年,满心想的都是未来。”维吉尔愁眉不展,“我离不开你,凯茜。失去埃里克已经够糟的了,但至少我们说好了,如果我遇到什么困难,我随时可以叫他回来。我必须放他走,在战争时期,这是种爱国行为。我并不想这么做,老实说,没了他,我怕得要命。但你不一样。”他的语气变得悲哀起来,“不行,这样我受不了。在华盛-35,埃里克对我发誓,你绝对不会想跟他一起走。”他无声而乞求地瞥了乔纳斯一眼,“让她留下来,乔纳斯。”
乔纳斯若有所思地揉着下巴,对她说:“你不爱埃里克,凯茜。我和你们两个人都聊过,你们都告诉我,你们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仇敌。你们已经形同陌路,甚至连搭伙打劫的可能都没有……我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当他还在这里的时候,”凯茜说,“我确实是那么想的。但我那是在欺骗自己。现在我才明白事情并非如此。我相信他也一样。”
“你确定吗?”乔纳斯毫不留情地指出,“给他打个电话吧。”他示意维吉尔桌上的可视电话,“听听他怎么说。说实话,我觉得你们两人分开是对的,我相信埃里克也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