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自己耳中,这句话听起来像一句墓志铭。
吃完晚餐后,他花了很长时间收拾行李。即将收拾完毕时,共寓的门铃响了。来客是奥托·多尔夫,他带着军队的直升机抵达了这里。埃里克态度肃穆地为他开了门。
多尔夫环视整座共寓,说:“你和妻子告别过了吗,医生?”
“告别了。”他又补充道,“她走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他关上行李箱,把它和其他行李都搬到门口,“我准备好了。”多尔夫提起一个箱子,两人一起走入电梯。“她不太能接受这件事。”电梯下降后,埃里克对多尔夫说。
“我单身,医生。”多尔夫说,“说了我也不懂。”他的态度正确又庄重。
么时候?我怎么撒谎了?”他继续抚摸她的头发,但动作里失去了热情和欲望,只是一种无意识的机械动作。
“如果那就是你离开的理由,那你刚才就会和我做爱。”她重新系好了长裙的扣子,“你根本不在乎我。”她的声音里充满确信。他熟悉这种平淡、尖细的嗓音。她总会像这样竖起一道屏障,让人无法靠近。这次他没再浪费时间进行徒劳的尝试,只是继续摸着她的头发,心想: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会愧疚终生。她也明白这一点。这样一来,她就将所有责任转到了我身上,自己落得一身轻,而这对她而言恰恰是最糟的情况。
没办法,他心想,我没法和她做爱。
“我的晚餐做好了。”他站起身。
凯茜坐了起来,“埃里克,你离开我迟早要付出代价。”她抚平了身上的长裙,“明白吗?”
一个男人在停好的直升机里等着。埃里克爬上了登机的绳梯后,他伸出手来,“医生,很高兴见到你。”隐藏在阴影里的男人对埃里克解释道,“我是哈利·提加登,秘书长的医疗部门主管。很高兴你能加入我们。秘书长没有提前通知我,但这无所谓——他总是冲动行事。”
埃里克和他握了握手,脑袋里想的却仍然是凯
“嗯。”他走进了厨房。
“我会用这一生来让你付出代价。”凯茜在卧室里说,“这下我有理由活着了。有目标的感觉真好,振奋人心。特别是和你过了这么多年,毫无意义,令人憎恶。老天爷,这感觉像是重生。”
“祝你好运。”他说。
“好运?我不需要运气。我需要的是技巧,我想我有技巧。在那种药物起效的时间里,我学到了很多东西。真希望我能告诉你那究竟是什么。那药真了不起,埃里克——它会改变你对整个宇宙的看法,还有对其他人的看法。你再也不会以同样的眼光看待他们了。你也应该吃一次试试,我可以帮你搞到。”
“没有什么,”他说,“能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