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把问到。”蕾蓉仔细想想才说:“当时听到楼下有声音,还特地看眼,但只看到两个人头顶——”
呼延云大吃惊:“你是说,你只看到两个人头顶?!”
蕾蓉点点头。
呼延云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贴墙而置石桌、石凳以及几个空空如也酒瓶,白净娃娃脸上浮动着恍入梦境光芒。秒钟,甚至更短时间,不再是,变成道光、束精魂,穿透厚厚石壁,走进枫之墅,这里空无人,不管死人还是活人,都再没有个,犹如演员谢幕后舞台,惟余道具。水晶灯、沙发、《自缢者房屋》油
蕾蓉起下到楼,分别去陈新卧室和佣人房看眼,又来到餐厅。厨房里闪动着厨娘肥硕身影,随之传出碟碗锅铲乒呤乓啷声音。他们走到南边窗台,很容易就看到两个沾满黄泥脚印。
“汤米昨晚从排水管下来时,从窗口潜入别墅内部,这就是证据。”呼延云说。
蕾蓉点点头:“走,带你去看看赵隆和罗谦喝酒地方。”
他俩走出别墅正门,来到院子里,警察们还在忙碌个不停,管家老吴大概是连打个盹儿时间都没留给自己,正在给几个年轻刑警端上热气腾腾咖啡。透过辆警车车窗,可以看见唐小糖沉睡面庞,她嘴角挂着缕淡淡笑,说不出是解脱还是哀伤。
“希望她觉醒来,能忘记从前那些不愉快事情。”蕾蓉仿佛在自言自语。
“至少她现在睡得很踏实,想这半年多来,她从没有像现在睡得这样踏实。”呼延云淡淡笑,“每个人都会成长,只是成长方式不大样,大多数人都像树木,从棵小树苗,缓慢地、渐渐地枝繁叶茂,可总有些人像竹子,破土而出时候只有那点点,笋娃娃总像长不大似,但场,bao风骤雨过后,夜之间就百尺竿头……对,你说当时赵隆和罗谦坐在哪里喝茶来着?”
“就在那里。”蕾蓉指着层楼墙根下面,贴着墙摆有张圆形石桌,上面横七竖八散落着几个空空如也啤酒瓶子,左右分别搁着个白色石墩,附近地面上有好多瓶盖,“看到楼顶那排外凸浮雕吗?能起到些挡雨作用,命案发生之前潲过阵急雨,雨是从南往北潲,所以没潲到他们,不然那俩人早就被淋成落汤鸡,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喝酒赏雨。”
呼延云只觉得好笑,忽然又认真起来:“对,你怎能确定坐在楼下喝酒是他们俩,而不是其他人呢?”
句话,把蕾蓉问呆住。
“怎?”呼延云对她反应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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