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瞟小青眼,像看只在蜘蛛网中挣扎蛾子,既怜悯又厌恶:“小青,们能把你带到这里,就是掌握充分证据。你心里应该清楚,你犯下是死罪,现在坦白,还有活命希望。说谎、抵赖都绝不会有好下场。”
死罪?
犹如脚踩空,掉进猎人设下陷阱,小青被吓傻,身上仿佛被井底尖锐木桩扎出几十个窟窿,穿透肺腑地痛。但就在数秒之后,种求生本能,让她猛地清醒过来,呼啦下子站起,冲着小张愤怒地喊道:“你把话说明白,犯什死罪?!”
小张吓大跳,身子不由得往后缩,椅子腿在地面上擦出咯
小张手中笔停在距纸面厘米远位置:“怎,你不想说?”
“……说什啊?”小青结结巴巴地说,“是偷过东西,可那都是好久以前事情……”
小张声冷笑:“小青,你觉得要是偷东西那点儿事,们至于派那多人抓你吗?至于给你戴上手铐吗?你是聪明人,不要装傻,自己做过什就说什,别兜圈子。”
小青呆呆地,半天没有说话。
小张也不说话,垂下头在本子上刷刷地写着什,嘴角冷笑像标价牌样无所谓地挂着。
出乎她意料,小青回答得又快又坦然:“自己编啊。”
小张看对面司马凉眼,接着又问:“那你从老甫家离开后,去哪儿?”
小青说:“……回家啊。”
这是她接受审讯以来第次犹豫,像直尺上个豁口,被敏锐小张捕捉到。
“你想清楚再回答。”小张盯着她眼睛,个字个字地说,“从老甫家离开后,你直接回家去?”
司马凉看着窗外,神情漠然,如同根本就没在这个房间里似。
寂静房间里,种无形压力慢慢冻结成非常沉块状物,压在小青脊椎上,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每秒都加重着分量。
“……”小青咽口唾沫,“实在是没什可说啊。”
小张抬起头:“好吧,给个提示:杨薇手机,你后来扔哪儿?”
“杨薇手机?”小青副诧异神情,“没拿她手机啊!”
小青闪避着她目光:“对……对。”
“什对?”小张追问道,“是直接回家去吗?”
小青咬咬嘴唇:“是……是直接回家去。”
“很好。”小张点点头,“小青,你说这久,兜好大圈子,直在避重就轻。不过,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把绳子往自己脖子上越勒越紧。具体政策也不给你多讲,你坦白吧。”
小青愣:“坦……坦白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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